跟在身後的莫名聽見蘇曼的話後,饒是他再榆木腦袋,也知道蘇曼指的那件事,是什麼事。
莫名放慢腳步,心疼地瞧著謝濯怒意沉沉的背影。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這種道歉!
更何況是天人之姿的謝濯,這分明是侮辱!
莫名心塞的不行。
夫人,您要是不會說話,咱就別說話吧。
謝濯將蘇曼扔在車後座上,蘇曼蜷縮在一起,臉緊緊貼著真皮車座。
她強壓住哭聲,喉嚨嘶啞,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卡住喉嚨,無法呼吸,胸口憋得生疼。
謝濯眸子裡的怒火似乎要將一切吞噬乾淨!指骨顫抖,掌握成拳,越捏越緊。
想起蘇曼剛剛一心求死,謝濯猛地握住蘇曼脖頸,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
他有一肚子的火急需發洩!
可是,蘇曼眼裡沒有他,也沒有光……
“蘇曼,你為什麼尋死。”謝濯壓抑住怒意,儘量讓自己平靜。
蘇曼目光落在車頂,不發一言。
“蘇茜對你說了什麼?”
聽見蘇茜兩個字。蘇曼瞳孔漸漸聚攏,蘇茜身上的愛痕,像鞭子一樣抽打她的心臟。
“因為林白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就想自殺?!”
林白遠
蘇曼眸光一點一點暗沉下去。
腦海裡浮現出過往的一切,林白遠寵她,愛她,敬她。
當年,母親跳樓自殺,父親責罵她不孝,眼睜睜看著母親跳樓卻不制止,蘇曼傷心欲絕離開南城。
在桐城,她舉目無親,自己拎著行李箱走進校園,卻走錯了園區,本就身處黑暗的她頓時潰不成軍。
後來,林白遠出現了,他身穿白襯衣,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肩膀,配上出塵的長相,整個人熠熠生輝。
他對她伸出手,“我幫你。”
自此,她便纏上了他。
蘇曼認定,林白遠就是她的光,帶她走出彷徨的黑暗世界。
可是
蘇曼突然哭出聲來,“白遠”
“我真的,真的好想他”
眼淚決堤,蘇曼蜷縮在一起,雙臂遮住自己的面部,她想嚎啕大哭,卻被悲傷抽空了力氣。
她呢喃,“謝濯”
“我想他。”
“沒有他,我活著就沒有意義”
蘇曼的每一個字都如此沉重,壓得謝濯渾身僵硬!
謝濯轉身閤眼,手上青筋暴起!
“蘇曼,你的命當真就如此輕賤!我今天就讓你看清你有多麼愚蠢!”
須臾,他睜開眼,對莫名命令道,“去郊區別院!”
車子駛入郊區,停在一排私房前。
謝濯開啟門,下車,轉身對呆滯的蘇曼道,“我來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
“我已經知道了。”蘇曼不願意再聽什麼真相,如果可以她寧願糊里糊塗地去死。
謝濯冷笑一聲,“蘇曼,你的心裡除了林白遠就真的什麼也不在意?!”
蘇曼緊緊環抱自己,雙臂嚴嚴實實遮住視線,儼然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
“你父親的下落不想知道了?”
蘇曼一怔,放下雙臂,目光落在謝濯身上,像在確定他話裡的真假。
“想知道就跟我來!”
謝濯邁腿離開,帶著涼意的陽光將他的身影拉長。
蘇曼猶豫,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一棟二層樓前。
謝濯輸入密碼,門開。
屋內只有基礎傢俱,顯得室內格外空曠。
“爺?”
一身黑色連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