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的話語久久未落下,謝濯遲疑,扶住蘇曼的肩膀,卻見她一臉恍惚地看著門口。
謝濯順著她的目光瞧去,渾身一震,不覺握緊蘇曼的腰肢,像是在宣誓主權一般。
蘇曼喉嚨一哽,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輕輕吐出,那很久未提的三個字,“林白遠。”
這是幻覺嗎?
上次和焦淑敞開心扉的那一次,也是在她準備接受謝濯時,腦海裡卻突然浮現林白遠的身影,讓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抉擇。
就像中了魔咒,每當自己想重新去愛人或享受被愛時,他總會出現。
林白遠緊緊地盯著蘇曼,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見。自從知道蘇曼在滬城後,他找了很久,卻始終沒找到她的具體地址,每當有頭緒時,總有人會跳出來阻攔,他知道那個人就是謝濯。
謝濯睨了林白遠一眼,牽起蘇曼,拉她回到座位,將那杯熱巧克力放在蘇曼手中。
蘇曼神色恍惚,抿了一口熱巧克力,才找回思緒,她愧疚地看著謝濯,“我剛才是想說”
“下次再說。”謝濯打斷她,然後將分切好的牛排遞給她,“趁熱吃。”
“嗯。”蘇曼抿著唇不再提起剛才的話題,她知道謝濯在生氣自己剛才走神。
是啊,現在自己說什麼,對謝濯來說都是一種褻瀆和侮辱。
蘇曼咬了一口牛排,只覺得味同嚼蠟,她吐出口裡的牛排,不再吃第二口。
謝濯目光落在她面前的盤子裡,心中自嘲,他還是高估了自己,林白遠在蘇曼心中一直佔著絕對地位,而他或者只能勉強算是林白遠的替身。
想到這裡,謝濯腿部陡然傳來一陣不適感,他心裡猛地一沉,竟然在這種時候犯病!
“走。”他陰沉道。
蘇曼目光落在桌面上,謝濯還什麼都沒吃。
“再坐一會兒”你吃點東西。
“捨不得林白遠?”謝濯目光暗沉,嘲諷道。
蘇曼沒想到謝濯會這麼直接,眉頭一蹙,“沒有。”
“那為什麼不走,想要去跟他敘舊?”
“不是。”
蘇曼頓了頓,站起身來,既然謝濯不願意再呆在這裡,那就離開,家裡還有些食材,餓了可以煮宵夜。
一見到林白遠,蘇曼就心不在焉,謝濯覺得胸口有塊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出口的話也格外冰冷刺骨:“你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跟他舊情復燃?蘇曼,你還記得你的父親是什麼去世”
“夠了!”蘇曼制止道,覺得今天的謝濯格外的不可理喻!
蘇曼覺得自己需要冷靜,於是丟下謝濯,自己前去刷卡買單。
謝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驚覺自己不該提起蘇御深,他想跟上去,卻被腿上傳來的疼痛,生生留了下來。他五指緊緊扣住自己的雙腿,耳邊回想起喻文元的話,眼裡閃過一絲異樣。
蘇曼跟在服務員的指引下,走過大廳,卻發現不是去買單的地方,她正準備扭頭離開,卻被一人攔住去路。
林白遠對服務員招了招手,然後提給他剩下的小費,示意他離開。
“你故意買通他,帶我來這?”
這裡是一個光線昏暗的長廊,暖氣不足,基本沒什麼人過來。
林白遠深情的看著蘇曼,食指劃過她細膩的面板,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激動不已,他緩了緩情緒,沙啞道:“曼曼,我找了你很久。”
“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你過得好嗎?”
蘇曼躲過他指尖的觸控,瞧見林白遠憔悴的樣子,於心不忍,“我很好,醫生說我恢復得不錯。”
“醫生”林白遠突然想起什麼,“曼曼,我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