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騙我，姚青這樣做的原因我理解，不過，我不贊同。”
莫名點了點頭，“他知道，所以讓我事先瞞著你。”
蘇曼回到家時，謝濯還沒睡，他換了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看書。
“回來了。”他放下書。
暖氣熱騰騰的，亦如眼前的人，讓她心中滑過陣陣暖意。
曾經一直是她在家等林白遠，現在竟然有人等她，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蘇曼脫下大衣，走至謝濯身後，從背後抱住他，高藝和姚青之間的糾葛，讓她這個局外人升起一種珍惜眼前人的感悟。
“不開心？”謝濯問。
“不是，只是突然有些感悟，姚青現在和我以前一樣，做了錯誤的決定。”
“錯誤？”謝濯擰了擰眉頭，“你在後悔和林白遠離婚？”
蘇曼猛的一驚，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小聲解釋，“就事論事，只是覺得姚青不應該因為這種事情騙高藝和他分手，我現在沒有後悔，只是跳出那段感情後，在看當初的決定，會覺得自己很傻。”
謝濯指尖動了動，一雙眸子忽而變得讓人看不透，“蘇曼，我很慶幸，你在當時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慶幸自己將你留在身邊，說起來，我應該感謝蘇茜，如果不是她改了你的病理，你也不會成為謝太太。”
蘇曼鼻子一酸，緊緊抱住謝濯，猶豫著問出那句她很早就想知道的答案：“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謝濯凝神，像在思考，許久後才說，“很早。”
蘇曼低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即使謝濯並未說出那幾個字，但這兩字帶來的喜悅更甚於“我喜歡你”，可偏偏也是這兩個字，讓蘇曼明白，自己曾經一直在挑戰謝濯的底線，無止境地傷害著他。
“對不起。”她嚅嚅道，“我為自己的任性向你道歉。”
謝濯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親密又寵溺：“蘇曼，於我而言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已足夠。”
蘇曼覺得很難可同時又慶幸。難過，高傲如謝濯，卻在自己面前愛得如此小心翼翼，慶幸還好他沒有放棄自己。
蘇曼緊緊抱住謝濯，剖析自己心意，“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但是你要相信，在我決定和你在一起時，我心中已經放下了其他人。的確，我曾經愛過其他人，甚至為他做過瘋狂的事情，我失去了很多，同時也從那段感情中明白了，真正的愛可克服萬難，可抵歲月漫長。
謝濯，或許其他的承諾我無法給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既然我決定和你在一起，就會用自己生命去愛你，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堅定不移地守在你身側。”
說完捧起他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謝濯靜靜地望著蘇曼，眼底深處湧動著某種情緒，忽然指尖一抖，用力閉上眼，再睜開時，恢復清明，“先去洗澡？”
蘇曼怔了怔，面色潮紅，然後點頭離開。
香薰、花瓣、精油，每一步都極為用心，等她穿著睡衣出來時，謝濯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想來他一定是累了，可為了等自己，一直硬撐到現在，她轉身回房抱了一個毯子，蓋在謝濯身上，然後枕在他腿邊，沉沉睡去。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謝濯長睫微微顫動，隨後睜開眼，複雜地看著蘇曼的睡顏。
最近腿疾無時無刻不在復發，只要他心情起伏過大，腿上就會傳來不適。
謝濯指尖繞著蘇曼的秀髮，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安靜地坐了一宿。
滬城的夜晚沒有南城熱鬧，街道兩旁早早沒了人影，只有車輛極速穿梭在路上，紛紛趕著回家。
高藝坐在車裡，撥通姚青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她緊緊握住手機，抿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