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因為只有你死，林白遠才能真正解脫。”而謝濯也會生不如死。
“我希望你也能誠實點，如果讓我聽出你在敷衍我，騙我，我會當著謝濯的面讓你受盡屈辱再死，你覺得謝濯受得了嗎。”
沈湛想著謝濯絕望的樣子就覺得爽，“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弱得像只螞蟻，一捏就碎。”
“卑鄙！”
“行了，蘇曼，時間有限，趁我沒有改變主意前，趕緊回答我，我想知道女人到底能多無情。”
也許是確定自己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蘇曼放下所有思想包袱，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林白遠是我的過去，謝濯是我的現在，即使沒有將來，我也不會後悔現在愛他，就像我沒有後悔愛過林白遠一樣。人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和回憶裡，你會覺得我無情，但我不想騙自己，謝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很重要。
剛才你說，選擇謝濯是我不幸的開始，這句話不對。
選擇謝濯才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沈湛凝望著門外的人影，繼續問：“如果林白遠沒有揹負秦清涵的仇恨呢？你又會怎麼選擇。”
蘇曼搖了搖頭，“沒有如果，事情發展到現在，並不是單一的某一個因素就能決定的，我和林白遠走到這一步的起因，不是因為秦清涵，秦清涵只是幫我提前做出了決定。
和林白遠在一起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喜歡林白遠的人，希望他能事事如願，滿心期待著他的期待，而忘了我自己。
但是和謝濯在一起時，他讓我知道，愛一個人不用忽略自己，而是應該努力地向他靠齊，讓自己能與他並肩。”
蘇曼腦海裡浮現著謝濯的身影，情不自禁帶著笑意，“愛情應該是勢均力敵，而不是仰望他的光環，庇護在他的羽翼下。”
沈湛拍了拍手，邪性地笑著：“真是感人肺腑啊。謝濯，你該怎麼感謝我，讓你聽見如此真切的告白。”
蘇曼一怔，驚詫地順著沈湛的目光看著大門。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他就站在光影斑駁處，手上拿著那副皮手套，帶著凌厲的肅殺之氣，讓人不敢直視，可他卻好像心情很好，抬眼看著自己，眼中皆是溫柔。
蘇曼凝視著他，不知為何，眼裡被蒙上一層霧氣。
明知是陷阱，他還是要孤身涉險。
蘇曼雙唇開合，“你來啦。”
“是，我來了。”
千言萬語，道不盡心中的波瀾與悸動。
“好，好得很！”沈湛在一旁拍著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捂著肚子使勁地笑，手指指著謝濯：
“真是太可惜了，蘇小姐竟然選擇了你。你呢，你又會怎麼選擇！”
蘇曼目光從謝濯身上移落，方才沈湛刻意問自己這個問題，就是故意想讓謝濯聽見，讓謝濯知道她的心意，然後再當面摧毀。
男人耍起心機來，甚至不需要思考。
謝濯薄唇輕揚，眸子微眯，不屑一顧，“沈湛，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沈湛面色一僵，陰狠地盯著謝濯，“呵，還是這麼狂，那就讓我看看是她命硬還是你嘴硬！。”
他猛地拉住蘇曼的頭髮，迫使蘇曼抬起頭，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貼在蘇曼的臉色。冰冷的觸感讓蘇曼不自覺的抖了下。
謝濯握緊指尖，抬起下頜，“你若動她，我會讓整個沈家都消失。”
“隨意，他們不過是給了我一個姓，是生是死我都不在乎，謝濯，我沒有軟肋，你威脅不到我。”
沈湛加重手上力度，一隻眼睛泛著紅色的火光，壓抑著興奮，“謝濯，我的手被你廢了，刀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