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遠,喻文元站在原地不敢回頭,緊緊握住王芬,一言不發。
沒人阻礙後,蘇曼推著姚青來到一旁角落,此時姚青已疼得出現幻覺,卻還不停地念著,“放開蘇總。”
蘇曼心裡很感動,來不及和他解釋什麼,取出針給姚青止痛。
一旁,王芬輕輕拍了拍喻文元,“喻醫生,既然已經得知了真相,我們就一起謝謝那姑娘吧,要是沒有她,習風製造你自殺的奸計就得逞了。”
喻文元想起自己最初對蘇曼的斥責,有些不好意思,但救命之恩確實得謝,於是點了點頭,跟著王芬過去去找蘇曼,當看清楚蘇曼在做什麼時,頓時嚇了一跳!
“你這是跟誰學的?!”
蘇曼聚精會神,並未聽見喻文元的詢問,直到姚青面色逐漸好轉,她才收了針,關切道:“好一點了嗎?”
姚青點頭,詫異地看著蘇曼的針,“蘇總,你這是哪裡學的?”
“對,你這是哪裡學的!”喻文元附和。
蘇曼這才發現喻文元也在,覺得自己在班門弄斧,不好意思地收起針,“自學……”
她怕姚青嫌棄她沒有經過系統學習就貿然給他施針,慌忙解釋:“我拿自己實驗過,的確可以止痛。”
姚青一臉星星眼地望著她:“蘇總,你好厲害!”
蘇曼被誇,不好意思地挽起耳邊碎髮。一旁喻文元順手抓住蘇曼胳膊,將她拉至一旁,“丫頭,說實話,你這針法到底跟誰學的!”
“真的是自學……”蘇曼不明白喻文元為何如此在意這個。
“少騙人!你這手法明顯師出有名!針灸流傳到現在早已沒落,當今國內只有三種流派,但是你卻在這三種之外,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喻文元頗有種她不說清楚就不放手的架勢。
王芬扶住激動的喻文元,“姑娘你就說吧,太激動對他的病情不好。”
蘇曼無奈,將自己跟著醫書學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喻文元。
喻文元直視蘇曼的眼睛,像在思考其中的真假,沉吟半晌後,“你那本書,能不能給我看看?”
蘇曼沉思,書在家,喻文元今天又受了傷
“丫頭,如果你還信得過我的人品和醫德,只要我確認你說的不假,就收你為徒。”喻文元解釋道。
在聽到習風的指責後,蘇曼當然信得過喻文元,帶著他們直接回了家。
蔚山居里。
喻文元在看見那本書時,驚訝、喜悅、傷感通通湧上心頭。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書,一頁一頁翻開,在翻到某一頁時突然淚流滿面。
蘇曼驚訝不已,遞上紙巾,默默地等喻文元解釋。
“丫頭,南雁歸是你什麼人?”喻文元抹了一把眼淚。
蘇曼有些發懵,“我奶奶姓蘭,不姓南呀。”
喻文元也怔了怔,看著蘇曼的眼睛,突然紅了鼻頭,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竟然掩面哭了起來。
王芬聽見聲音從廚房跑了過來,見蘇曼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搖了搖頭,輕聲道,“年紀大了,想起以前的事容易失控。”
蘇曼點了點頭,乖巧地為喻文元沏了一杯茶,等他平復心情後,才問,“喻老,你認識我奶奶嗎,能跟我講講她的事情嗎?”
喻文元喝了一口茶,紅著眼眶道,“這本書是你奶奶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師父撰寫,整理的是南氏一族不外傳的針法。當年師父膝下只有師姐,也就是你奶奶,旁系親屬為了得到醫譜,以師姐女兒身為由,逼迫師父,師父沒辦法跟我父親商量,喻家也是世代行醫,但是比起南家,簡直自愧不如,我父親見我有如此機遇,便同意師父給我改名,從此我就成了師父的私生子——南文元。
跟在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