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很順利,除了謝濯背部有擦傷外,其餘的都沒什麼問題,醫生開了一些外傷藥,交給蘇曼。
“用藥期間,記得避孕。”醫生頭也不抬地交代完這句。
“嗯。”謝濯一本正經地應答著。
蘇曼偷偷拿餘光去瞥他,忽地對上他含笑的視線,隨即耳後根一紅。
兩人回到蔚山居,蘇曼洗了澡後,紮起丸子頭,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後,謝濯也剛剛走出浴室,髮梢還有些溼潤,配上白色寬鬆毛衣,慵懶又帥氣。
蘇曼提起手裡的醫藥箱,眼神指了指沙發,“給你上藥。”
謝濯拿起一旁的乾毛巾,走向沙發,蘇曼跟在身後,他一落座,就將蘇曼拉入自己身前,拆了她的丸子頭,幫她擦拭長髮。
蘇曼放下醫藥箱,順勢坐在地毯上,背靠謝濯,感受著他輕柔的動作。
簡單的事情,卻處處充滿著溫暖和美好,讓人心神嚮往。
“謝濯,你以前也對別人這麼好嗎?”
他英俊孤冷,讓人不敢靠近,對自己卻細緻入微,總能將生活中瑣碎的小事變成一種悸動。
“未曾。”
他沒有絲毫猶豫,蘇曼彎了彎眸子,雖然她不介意謝濯過去身邊有沒有女人可在聽見這樣的謝濯只屬於她一人時,她本能的感到歡喜。
因為,愛本就是自私的。
想到這裡,她記起沈湛,他死前那一聲“蘇”,定然不是在叫自己。
“怎麼不開心。”謝濯問。
蘇曼仰起頭,對上謝濯深邃的眸子,笑著搖了搖頭,“你的心裡只有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不開心?”
謝濯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髮梢,“你的眼睛騙不了我。”
蘇曼怔了怔,訕訕道,“算不上心事,只是想起今天我們剛剛死裡逃生。”
謝濯擁住蘇曼,腦袋埋在她脖頸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他聲音低啞,帶著歉意和低落。
蘇曼抬手摩擦他冰涼的後頸,懊惱自己不該提起這件事,可對話已到了這一步,不說反而會變成一個結,“這不怪你,是我考慮欠妥,獨自一人去那種偏僻陌生的地方。而且如果我能機敏點,不被他們捉住,就不會有這件事了,謝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因為我,你才有了弱點。”
不知道為何,蘇曼感覺謝濯突然緊張了起來,似乎怕失去什麼。
“蘇曼,相信我,我能保護好你。”
他急著表達自己的心意,蘇曼捧著他的臉,看見他眼底深處湧現的一絲不安,怔了怔。
這樣的謝濯,她從未見過,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一切全部掌握在手中的上位者冷漠姿態,他強大、冷峻得讓人望而生畏、看不透他的想法。
這樣的男人,卻因為她的一句話而不安
“你是怕我像當初對林白遠那樣,打著對你好的幌子,而離開你嗎?”
謝濯眸光復雜深沉,“蘇曼,我不是他,我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即使你要走,不管你逃到哪裡去,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謝濯總是如此霸道,可蘇曼卻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如果我死了呢,你是要將我的骨灰留在身邊嗎?”
謝濯定定的看著蘇曼,什麼也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蘇曼好笑地嘆了口氣,謝濯霸道的近乎偏執。
這時,耳邊突然一熱,只聽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訴說著這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蘇曼,你若有事,我豈會苟活。”
蘇曼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這句告白,心疼地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解釋道,“我剛才只是想到了沈湛,他親口告訴我,他喜歡蘇茜,可他卻一直在幫蘇茜,讓她如願嫁給林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