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蘇曼堅定回答，這個她做不到。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覆，謝濯也不退讓：“想解除協議，除了規定的五年後自動解約，就只有這一個條件。”
蘇曼躺下去，睡平，拽起被子蓋住頭，“沒得談就不談。”
晚上。
李嬸來送晚餐。謝濯給老太太說，這次沒有蘇曼自己不一定能活下來，謝老太太聽完恨不得將蘇曼供奉起來。上午一聽蘇曼醒了，就特意讓人熬了米粥。
蘇曼老遠就聞見了肉香，牛排。
謝濯在國外呆久了，生活習慣簡單，晚上一般就是一份牛排加一杯美式。
蘇曼坐起身，從床尾取下掛式餐盤，搭在病床上，乖乖坐好，等著李嬸投食。
謝濯看在眼裡，目光柔和了些。
李嬸放下專業送餐箱，見謝濯依舊坐在蘇曼病床邊，沒有要去對面餐桌上用餐的意思，不確定地問，“孫少爺，我推您過去？”
謝濯放下書，“就在這吃。”
李嬸把餐桌推過來，然後取出晚餐。
牛排特意用了專業煎烤盤，仔細聽還有肉汁滋滋的響聲。
蘇曼迫不及待了，一雙眼睛黑亮黑亮。
謝濯微微偏過頭，差點沒忍住笑意。
煎烤盤放在謝濯面前，李嬸掀開蓋子，香氣撲鼻。
蘇曼朝謝濯那邊移了移，身子也傾過去，就差流下口水。
這時，李嬸也看出來了蘇曼的心思，笑著將一盅粥放在她身前的餐盤上，隨著蓋子一圈圈擰開，蘇曼眉頭擰成了山。
白米粥，零星飄了幾粒米，確切地說是一碗濃稠米湯，最起碼文火慢燉了4個小時，說起來花的心思不比謝濯面前那一塊牛排少。
李嬸見蘇曼一直看著謝濯，笑道，“蘇小姐，你才清醒，不能吃大魚大肉的，先喝點粥，明天給你熬雞湯粥，”
蘇曼認命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濃濃的澱粉味道，在聽見李嬸後半句話後，鬆了鬆眉頭。
一旁，謝濯拿起刀叉，分切牛排。
他動作很優雅，這讓蘇曼想起在林子裡時，謝濯處境明明那麼落魄，可他看上去卻一點也不狼狽。
蘇曼想了想，覺得這和氣質有關，謝濯就算在路邊乞討，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喝了小半碗，口裡直髮苦，這才記起自己還欠了別人錢和手機，“我們得救幾天了？”
謝濯叉起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裡，他的唇很薄，咀嚼後順著喉嚨嚥了下去，隨著他喉頭上下滾動，蘇曼也嚥了口口水。
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謝濯，總能想出各種辦法懲罰人，可偏偏又讓人找不出證據。
“一週左右。”
一週啊，護士和那孩子已經報警了吧。
“我要再去一趟成縣。”蘇曼道。
謝濯放下刀叉，喝了一口美式，便不再動了，等著蘇曼自己交代原因。
“為了跟蹤那個三姐，我搶了醫院一女孩的錢，還拿了護士站的電話，我得去還錢道歉。”
謝濯嗯了一聲，“什麼時候去？”
“儘快，我擔心那女孩等錢治病。
再快，也得她出院。
蘇曼睡下後，莫行來了。
“沈湛要城南的那塊地皮。”
謝濯雙腿翹在辦公桌上，揉了揉眉心，“給。”
莫行猶豫，那塊地林致堔也盯著在，現在讓給沈湛，林致堔一定會不滿，謝濯和林致堔的合作關係，外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一旦這塊地給了別人，林致堔肯定心生間隙，這對他們整合南城四大家族企業來說很不利。
“謝少”莫行覺得謝濯應該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