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數比我想象的少一些,不過總不在接受範圍以外。
我道:“那好,明日一早將他們集中起來,我們一同嘗試如何破那陣勢。”
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雖然沒有適應的武器,尚可以以人手持攻城斧低下重心砍馬腿,但問題就在於,這樣一來他們的動作自然就不可能如預計靈巧,這樣就需要另一群人支盾暫時擋住騎兵的攻擊。如此一來,只要突破一處,我們就能獲得成功。
但如果同劉鑫偉所說,爻軍似乎不會輕易啟動陣勢,我們要下手還要等待時機。
因為沈道文的頭顱,就在這陣勢領頭騎兵的旗杆之上。
第二天天還未破曉,劉鑫偉已將那群兵士集中起來。我也從李昊處取回黑焰,換上他臨時為我找來的盔甲。
據說那是沈道文的遺物。
不知是不是看到這身盔甲,那群兵士開始竊竊私語,劉鑫偉大喝一聲:“肅靜!”只可惜無太大效果。我做慣了小人物,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突然覺得有些無力。
如果此時不立下聲威似乎不太合適,但若因此給人以仗勢欺人的感覺未免失軍心。
我清清嗓子道:“各位兄弟,如今爻軍兵臨城下,而沈將軍也以身殉國。敵強我弱,相信大家都是抱了必死之心要奪回沈將軍遺體。既然如此,且聽我一言。”
人群聲音弱了些,但還是不乏細碎議論之聲。
“如今我有個方法,也不知是否行得通,不過若不冒險一試……”我話音還未落,就有一人叫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敢胡亂讓兄弟們為你送死!我們都是和沈將軍出生入死過的。你這種皮細肉嫩的小白臉,還是回家對著你媳婦說這些吧!”
底下頓時有人開始隨聲呼應大聲起鬨,場面可謂亂成一團。
我從不知道原來瑞祈軍軍紀如此散亂,也無怪爻軍一路如入無人之境了。
劉鑫偉在一旁攥緊拳頭,手上青筋都凸了出來。
我對他點點頭,以眼神示意他不要發作。這人難得竟是這群人中唯一一個講道理的,甚是難得。
我往前一步,將黑焰插在地上,抱拳道:“不知哪位兄臺有所不滿,可以出來同楊凡切磋一下。”
一個膀大腰圓身形矮小的壯年漢子,提著兩柄大錘緩緩走出,看上去他長得幾近圓形。
他往地上啐一口黃痰,狠狠道:“你以為老子怕你不成?”
李昊在人群中叫道:“王柄文!你不要太無理取鬧!”
那被他喚作王柄文的漢子一臉鄙夷:“你又勾搭上這個?果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李昊臉色陣青陣白,若不是有人拉住,定然要上來與他拼命了。
這種人,若不給他點教訓讓他有所畏忌,以後要有什麼決議,留他在必然難以執行。
我拿起黑焰,劃過身前,黑焰的矛尖與地上的沙石摩擦起火花。周圍人不約而同往後退去,為我和王柄文留出一片空地。
王柄文的眼神瑟縮了一下,隨即被一股兇光取代。
他舉起他那兩柄爛銀大錘,就撲了上來。
我側過身子,往邊上錯開一步,再往後一蹬,一槍往他胸口刺去。王柄文身子往下一沉,我只覺得一陣勁風往我下盤招呼過來,連忙將黑焰往下一刺,架住他企圖攻擊我小腿的那柄大錘。豈料王柄文回身又是一錘,直往我頭部過來,那架勢完全是要至我於死地。
我手一鬆,轉身躲過他的攻擊,再抓住黑焰,撤回兩步。
如此看來,我不必再手下留情,如司徒所說,戰場上留情即是絕自己的生路,在此間亦或如此。
調整呼吸,我靜下心來,王柄文身形矮小,但動作卻極快,我用長兵,貼身戰上斷然討不了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