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緣由都是因為蘇玉大夫是一位姑娘家的。
也難怪了,畢竟是賑災義診,後來又忙著治療時疫,倘若是以姑娘的身份示人,只怕是會多上許多麻煩,女扮男裝便能解決許多麻煩。
眾人表示理解,也對蘇玉錦越發欽佩,只覺得她是一個不在意自身,能夠只為大局考慮,為病人著想的好大夫。
武星雨此時說這些話時,除了因為要討好賀嚴修以外,也有幾分心裡話。
他是真的敬佩有能力,有膽識,又有為旁人著想之心的女性。
就好像他的生母……
一絲異樣的情緒自武星雨的心頭掠過,但很快消失不見。
武星雨拱手笑道,「屆時,下官一定在聖上面前如實回稟,賀大人放心。」
「有勞武郎中。」賀嚴修亦是拱了拱手。
「賀大人客氣。」武星雨的身子越發低了一些,見賀嚴修再沒有旁的話可說,便試探性地問道,「那個……賀大人,雖然此時提這件事情有些早……」
「可我平日裡的脾氣,賀大人也是知曉的,是最容易急躁,十分不好控制,所以我思來想去的,雖然說得是三個月內皆是無事,可按我這脾氣來說,估計能撐到兩個月已是萬幸,我現在極其擔憂自己會不會死在半路上去……」
「若是我死在了半路上的話,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到時候也不能為賀大人多表露幾次衷心,實在是遺憾的很,當然了,我這真的不是在威脅賀大人,只是有些在意自己這條命而已,賀大人可千萬不要多想。」
賀嚴修微微點頭,「武大人的顧慮我也十分清楚,只是時不湊巧,我這裡只有一半的解藥。」
「一半也行啊。」武星雨急忙道。
哪怕吃下去一半的話,大約這毒就不至於毒死人了?
說不準他就還有機會活命!
「這一半的解藥能夠緩解武郎中身上的毒性,毒發時間會再延三個月,待我回京面見聖上,稟告完賑災之事後,再將剩餘的解藥奉上。」賀嚴修道。
又是三個月。
武星雨有些懊惱。
但若是仔細想一想,又多了三個月,且洪鄭府這裡的事宜已是幾近尾聲,不多久之後,三殿下和賀嚴修便要回京覆命,也等不了太久的功夫。
武星雨想了一想後點頭,「那便如賀大人所言,先給了我這一半解藥吧。」
賀嚴修從懷中取了瓷瓶出來,遞給了武星雨,「這裡面是一半的藥量,一次性吞服即可。」
「好好好,多謝賀大人。」武星雨急不可耐地將瓷瓶接了過來,拔掉上頭的瓶塞,一股腦地便將裡面的藥往口中倒,也不用水來送,咕嚕咕嚕都嚥了下去。
待咽完之後,武星雨拿著那瓷瓶在鼻子底下勐嗅。
…
香甜的氣味,是解藥的味道!
雖然這瓷瓶裡已經沒有了多餘的藥,但藥氣還在,多嗅一嗅的話,大約對身體也是好的!
武星雨如獲至寶一般地將瓷瓶揣進了自己的懷中,對賀嚴修又是千恩萬謝了一番後,這才離去。
三殿下看著武星雨這般,只抓耳朵,「你究竟給那武星雨用了什麼藥,讓他這般聽話?」
「三月穿腸散,好藥,三殿下要試試?」賀嚴修撇了一眼,幽幽問道。
「不了不了。」三殿下連連擺手,又見賀嚴修抬腳要走,追了上去,「你這會子是要去哪裡?」
「今日被蚊子多盯了兩個包,大約是這藥香囊不管用了,我去尋蘇大夫換一個
新的。」賀嚴修回答。
三殿下,「……」
真的是去換藥香囊嗎?
同樣都是從蘇大夫那得來的藥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