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京城,到了蘇玉錦的宅院。
因為杜松和時丁早早送了信兒回來的緣故,此時宅院燈火通明,蘇玉錦,賀嚴修,呂氏,蘇文宣和蘇雲若皆是在等候。
在親眼看到蘇紹元歸來時,眾人皆是鬆了口氣。
而在看到蘇紹元已是滿身的傷時,又皆是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中。
呂氏淚眼婆娑,蘇雲若亦是紅著眼睛,蘇文宣雖然最為鎮定,但從其顫抖的手中也能瞧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
蘇玉錦亦是心中複雜,但她還勉強有著身為一個大夫應有的沉著,仔細檢視蘇紹元此時的狀況。
待檢視完畢後,蘇玉錦鬆了口氣。
蘇紹元看著渾身皆是傷,但大都只是皮外傷,並不曾傷到什麼筋骨,唯有左臂和左手曾經因為被人踩踏的緣故,軟骨挫傷,小手臂處有些骨裂。
同時因為被抓之後滴水未進,加上受了這樣大的驚嚇,此時的蘇紹元十分虛弱。
蘇玉錦配置了消毒外傷的藥水,外敷的藥粉,以及治傷和調理身體的湯藥,最後將蘇紹元受傷的手臂以夾板來固定。
「整體並無什麼大礙,但這胳膊需得好好休息,需得兩三個月才好。」蘇玉錦道,「這兩日我交代廚房多做一些清澹且有營養的飯食來,忌口之處也都一併給廚房交代清楚。」
「辛苦玉錦了。」依靠在床頭軟枕上的蘇紹元,此時聲音沙啞,整個人亦是顯得十分疲憊。
「伯伯莫要說如此生分的話。」蘇玉錦站起了身,「我先去吩咐人熬煮湯藥,做些飯食。」
「去吧。」呂氏抹了一把眼淚,讓蘇雲若去幫忙,自己則是坐在了床頭邊的凳子上,抓住了蘇紹元的右手,「當真是嚇死人了。」
「哪裡就嚇死人了。」蘇紹元勉強擠了一絲笑容出來,伸手更是將呂氏掛在面龐上的淚水給抹去,「這麼大年歲的人了,竟是還哭鼻子,讓玉錦和若若都看到了,羞不羞?」
話說的俏皮,惹的原本心情沉重的呂氏唇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這才是嘛,我既是平安歸來,你該高興才是。」蘇紹元道,「這不是都好好的嘛,沒什麼兇險。」
再說了,再兇險,還能兇險過十幾年前?
這話在舌尖幾乎脫口而出,但蘇紹元還是嚥了口唾沫,將這些話盡數都嚥了下去。
但呂氏仍舊是想到了這一層,看著蘇紹元嘆氣,「我這不是害怕嘛,害怕就跟……」
「無事的,此次是范家之舉,大約不是越王的舉動。」蘇紹元打算了她的話,更是衝一旁的蘇文宣使了個眼色。
蘇文宣會意,吩咐屋中的丫鬟們,「你們先出去吧,有事在叫你們進來伺候。」
待人皆是散去後,蘇文宣將房門關上,從裡面下了門栓,更是守在了門口處。
蘇紹元見狀,才輕吐了一口氣,接著道,「越王並不知曉我們的身份,且此次被那群賊人盯上,對方也不曾要置我於死地,更多的是想為了錢財。」
「且越王倘若當真是想除掉我的話,大約也並不會派出這樣的烏合之眾來,總之,此次不過是一場意外,你們不必放在心上。」
「反倒是此次我能倖免於難,皆是因為嚴修的緣故,我現在成了這副模樣,不便時常走動,文宣你這裡需得表示一二,以示感謝。」
「父親放心,我知道如何來做。」蘇文宣點頭,心裡更是盤算著這個謝該如何來謝。
登門拜訪,禮品相贈等皆是必須,不過難免有些落於俗套。
先前賀嚴修尋他談過要做商船海運的生意,當時他們兩個也談好了各自的利潤分成。
賀嚴修的目的和此時最希望的
事情就是多賺一些銀錢。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