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行事,只怕會惹來禍端吧。
「怕什麼?」範榮軒不以為然,「欲想成大事,必得置之死地而後生,區區安民伯又算的了什麼,咱們背後人的實力,連太子殿下都要畏懼幾分。」
「此次事情只要咱們做的夠好,得了主子的賞識,我便能夠徹底站穩腳跟,將所有應得的東西全都要回來!」
尤其是范家家主之位!
他辛苦鑽營,處心積慮地謀劃了那麼多年,身為一個庶子更是忍受著尋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楚和磨難,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如今,有了現在的一切。
就因為他因為馮家和蘇家生意之事上判斷失誤,范家便要將他像一條狗一般的踢開?
憑什麼!
他要讓范家那些老東西們仔細瞧一瞧,他的那兩個哥哥,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從正室夫人肚子裡頭爬出來而已,實際都是酒囊飯袋。
根本比不過他!
他才是最有資格做范家家主之人!
範榮軒念其種種,情緒複雜,氣血上湧,一張臉因此而變得有些扭曲。
周通見狀,脖子忍不住縮了一縮,「是,三爺所言極是,那這蘇紹元……」
「該如何處置?」
範榮軒被周通打斷了情緒,深吸一口氣後心情才略平復了些許,「先將這蘇紹元關押到地窖之中,待其醒來之後,我再與他好好聊上一聊。」
「是。」周通應下,喊了兩個小廝過來,要將「蘇紹元」拖走。
「將這個東西喂他吃下。」範榮軒將一個瓷瓶遞給了周通。
瓷瓶的釉色是黑色,夾雜著絲絲的暗紅,在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
「三爺,這是……」
「能讓人乖乖聽話的好東西。」範榮軒的嘴角泛起一抹女幹佞邪笑,「一次一顆,一日兩次,不出半個月,這蘇紹元便能對我言聽計從。」
到了那個時候,蘇家所有的產業皆是可以任他調配,這麼一大筆錢也能為主子置辦更多物件,主子必定會十分高興。
只要主子高興,必定也會更倚重他,扶持他。
范家必定也會以他為尊!
他也必定能夠改寫整個范家的局面!
「是。」周通伸手接了瓷瓶過來。
小心翼翼的。
而聽著主僕二人談話的「蘇紹元」此時微微動了動袖中的手指,嘴角更是勾起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弧度。
主子……
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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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昏迷的魯恆在幾日後已經轉危為安,恢復了意識,正常修養。
而蘇紹元的傷,在眾人的照顧下,恢復的極佳。
蘇文宣見狀安心去禮部忙碌雲凌寺之事,呂氏,蘇玉錦和蘇雲若照顧在側,賀嚴修時常前來探望。
「時丁和杜松還不曾回來?」蘇玉錦問,「事情可還順利?」
「晨起有飛鴿傳書,說是一切都好,且好像聽到了一些幕後之人之事,打算再多呆幾日看一看狀況,看是否能夠連根拔起。」
賀嚴修道,「杜松做事穩妥,可以放心。」
好像沒有提及時丁?
蘇玉錦歪了歪頭,卻也沒有多想。
畢竟這兩個人論身手和機敏程度而言,皆是一等一的暗衛,完全不需要讓人擔憂。
「嗯。」蘇玉錦點頭,見賀嚴修眉頭微蹙,伸手去揉了揉,「口中說的是放心,可你眉頭卻皺得這樣高?難不成心口不一?」
「倒也不是。」賀嚴修順勢將蘇玉錦的手握在手心中摩挲了一會兒,「晨起上早朝時,聽到皇
上提及邊關之事,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