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孃還說錯什麼了不成?」
鄒氏這會子也是又急又氣的,唾沫星子橫飛,「從前你那個便宜爹就是因為你死,現如今你親爹還是不能善終,自己掃把星轉世,還嫌棄上別人了!」
掃把星?
他才不是!
秦霈鳴這麼多天的怨氣和不滿頓時躥到了腦袋頂。
為什麼什麼事都要怪他,他又做錯了什麼!
從小被一個後爹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後來又被一個奴僕拿捏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成為了世子,卻又過成了階下囚一般的日子。
這樣的局面,該去怪誰?
該怪越王!
越王不是籌備多年,勝券在握嗎,竟是敗得一塌湖塗,足以顯見他也不是個有能耐的!
而還該怪的,是鄒氏!
若是當初她不做這種傷風敗德的外室,那他也不至於成了這幅模樣,而應該是一個堂堂正正地富貴人家的公子,自小錦衣玉食,安心讀書,現如今早已出仕為官,建功立業,受人矚目。
所以,現如今的慘狀,都是被鄒氏所害!
都是因為她!
秦霈鳴惡狠狠地看著鄒氏,目露兇光。
「怎的,我說的不對?」鄒氏這會子亦是在氣頭上,看秦霈鳴心中不服,氣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若是早知道你是這般沒良心的,老孃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是啊,當初就不該生下他!
秦霈鳴捂著火辣辣地臉頰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鄒氏。
而鄒氏見秦霈鳴此時臉色陰沉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步步後退,「你,你要……」
「做什麼」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鄒氏便再也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鄒氏的脖子被秦霈鳴雙手緊握,氣都喘不上來,更是被秦霈鳴抵在牆上,再無後退之路。
脖子被掐得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鄒氏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雙手和雙腳只能胡亂地掙扎……
……
大約在一盞茶的功夫後,鄒氏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等鄒氏回過神來,看到面前已經躺在地上的秦霈鳴。
秦霈鳴的脖子上有著好幾個孔洞,此時還汩汩地往外流著鮮血,而秦霈鳴的身下,也早已成了一灘血泊……
再看到自己手中緊握的髮簪上也滿是鮮血時,鄒氏嚇得驚叫了一聲。
是方才被掐住脖子,情急之下拔掉了頭髮上的髮簪,刺在了秦霈鳴的脖子上嗎?
那她是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嫌棄歸嫌棄,生氣歸生氣,可殺子這種事情……
鄒氏慌忙扔掉了手中的髮簪,連滾帶爬地到了秦霈鳴的身邊,伸手去試他的鼻息。
並無任何氣息。
她果然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鳴兒!」
鄒氏淒厲地哭喊了起來。
越王妃聞訊而來,在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時,頓時愣了愣。
愣神片刻後,卻又苦笑了一聲,「這大約,便是命吧……」
是命嗎?
正在哭嚎的鄒氏,在聽到越王妃所說的這句話時,愣了許久。
夜半,月亮已是從西方落下。
越王府的幾個房屋卻是依舊燃著燭火。
有人在屋中走來走去,許久之後才停了下來,愣愣地站在房屋的正中央,影子被燭火拉的老長,映照在那窗戶上。
翌日,豔陽高照,微風和煦。
「皇上,此事事發突然,那些守在王府外的守衛並不知曉,
越王妃懸樑自盡也選在了夜深人靜之時,因此……」明海頓了一頓,沒有再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