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理來說,這會子是該賓客來鬧洞房才對。
可無論艾草怎麼張望,都只瞧見門外燈火通明的走廊,以及走廊下等候被傳喚的丫鬟們。
「二爺,這……」
艾草張口想詢問,卻是忽得想到了什麼,只抿嘴笑了起來,「是,二爺,婢子知道了。」
而後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待房中只剩下他和蘇玉錦後,賀嚴修將身上一直佩戴著的紅綢花給解了下來,拿了旁邊的秤桿,挑開蘇玉錦的蓋頭。
屋中燈火通明,燭光搖曳,將屋中照得亮堂堂的。
隨著蓋頭被揭開,賀嚴修這才看到了蘇玉錦今日的面容。
蘇玉錦生的俏麗,平日裡不施粉黛已是容貌出眾,此時妝容精緻,更添了幾分的美豔,用傾城之姿來形容也不為過。
賀嚴修自認並非是沉迷美色之人,但此時看到蘇玉錦微微低頭,似帶些許嬌羞之意,越發有了要擁美人入懷的衝動。
而就在賀嚴修沉浸在二人如此緊挨著的親密舉動中,蘇玉錦慢慢地抬起了頭。
待看清蘇玉錦整個面容時,賀嚴修頓時一愣。
口中因為塞了綠豆糕的原因,蘇玉錦此時腮幫子鼓鼓的,更是偷偷在慢慢咀嚼,一雙眼睛更是賊熘熘地左右打量,似在看周圍是否有旁人在看她。
那模樣,簡直像極了一個正在偷吃的小松鼠。
賀嚴修強忍著笑意,忍不住摸了摸蘇玉錦那鼓鼓的腮,聲音低沉帶磁性,「在吃什麼?」
「綠豆糕。」蘇玉錦含湖不清地回答,「實在餓得狠了,艾草偷偷拿了兩塊糕點給我吃,結果這剛到嘴裡,你就來了。」
蘇玉錦慌忙將綠豆糕嚥了下去,再次張望了一番,「哎,怎麼就你一個人?」
「你還想有誰在?」賀嚴修輕聲笑道,親了親蘇玉錦的手背。
「不是說要鬧洞房?」蘇玉錦滿臉詫異。
婚禮前,家中母親已是幾次三番地交代過婚禮的流程,有些更是事先彩排了一番,以防止出了差錯。
所以蘇玉錦對這些也算了解熟悉。
「是啊。」賀嚴修笑道,「方才人都已經到了,不過被我攆走了。」
今天是他和蘇玉錦的新婚之夜,才不要讓那些人來這裡胡鬧呢。
他要和蘇玉錦一同享受這一生唯一的甜蜜美好的夜晚。
見賀嚴修笑得狡黠,蘇玉錦明白他的意思,嗔笑道,「你不怕祖母和母親怪責你不懂規矩?」
「怎會?」賀嚴修摸了摸鼻子,「我這算起來也算是一大把歲數才成婚,祖母和父親母親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只要成婚之事順利完成,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那都不重要!
也是。
蘇玉錦點了點頭。
從前賀夫人眼巴巴的跟著陸雯靜一併去青河,不就是覺得賀嚴修成婚困難,所以想著即便她是個外室,只要賀嚴修中意,也是可以娶進賀家大門的嗎。
這賀嚴修的婚事成了眾人心頭的一塊大石,這會子自然也是顧不得其他了。
倒是這賀嚴修,竟是將來鬧洞房的賓客盡數都攆走。
畢竟成婚當天,各種繁瑣禮節,且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對於新娘子來說,心中惶恐而緊張,若是再被鬧一鬧洞房,十分容易出現手和腳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裡的情況。
蘇玉錦起初也是心中忐忑地等待著鬧洞房的環節。
可賀嚴修竟是將所有人都趕走了……
蘇玉錦心中輕快了許多,甚至因為心中暖意十足的緣故,捧了賀嚴修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
這番舉動
讓賀嚴修心神盪漾,反客為主,在蘇玉錦的櫻唇上索取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