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佑張望了一番,「興安呢,怎麼沒在跟前?」
「剛才從定國公處出來時便沒有瞧見,興許是有些自己的事要忙吧。」
看賀嚴修並不在意,秦霈佑便也沒有再多說。
侍衛很快回來,將裝滿水的茶壺放到桌子上。
燭火跳躍,照的屋子裡面亮堂堂的,能看得到那侍衛纖長的手指。
秦霈佑蹙眉,「等一等。」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對方低頭拱手,聲音細小。
「你不是方才去倒水的侍衛吧。」秦霈佑問詢,更是將手搭在了腰間,嚴陣以待。
侍衛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果然有問題!
秦霈佑騰地起身,伸手去拽對方。
可那侍衛的身手卻十分靈活,頗為輕易地便躲開了秦霈佑的襲擊,更是抬手打在秦霈佑的肩上,直震得秦霈佑後退了幾步。
好功夫!
從前從未見過門口的侍衛竟是有這樣出眾的功夫,秦霈佑越發覺得對方可疑,更是來了興致,一個箭步追了出去。
而那侍衛似也沒有要徹底逃走的意思,待到了院中時,步子更是停留了許久,待秦霈佑再出手時,以拳來擋。
二人便在院中這麼打鬥了起來。
動靜不小,引得其他人都紛紛開門出來瞧動靜。
拓跋餘見狀,頓時十分緊張,「這是何人?」
「大約……」賀嚴修眯了眯眼睛,嘴角掛著的笑容中滿都是玩味,「是刺客吧。」
「刺客?」樓彥林瞪大了眼睛,「倘若當真是刺客的話,太子殿下豈不危險?怎的無人去幫助擒住那刺客?」
「不必。」賀嚴修抬手,又補了一句,「不妨事。」
不妨事?
拓跋餘和樓彥林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皆是不解。
眼下這狀況,很明顯是秦霈佑落了下風,且二人此時都拿上了長劍,這般下去那刺客必定會傷了秦霈佑的性命。
就任由刺客這般威脅到一國的儲君嗎?
賀嚴修的心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拓跋餘和樓彥林只能將目光投向定國公等人。
但此時的定國公,陸雲承,陸雲濤,乃至重傷初愈的陸雲越也皆是一臉澹定,甚至還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秦霈佑和那個刺客此時的招式。
這到底……
什麼情況?
就在拓跋餘和樓彥林滿臉愕然之時,那位「刺客」手中的劍已是指向了秦霈佑的咽喉處。
秦霈佑頓時停了手中的動作,滿臉懊惱,「原以為我在這裡勤學苦練的,總歸有些長進,結果在你跟前,還是根本不是對手。」
【鑑於大環境如此,
「這是當然。」
「刺客」將戴的嚴實的頭盔拿了下來,露出原本明豔無比的容貌,嘴角更是滿是笑意,「且不說你,就是這滿院子的人都算進去,除了那幾位,其他任何一個都不是我的對手!」
見陸雯靜說的得意,秦霈佑越發氣不過,撇了撇嘴,「你也莫要得意,待我再跟國公多學上一段時日,必定能夠將你比了下去!」
「那本小姐倒是要拭目以待了。」陸雯靜歪了歪頭,衝秦霈佑扮了個鬼臉。
這孩童一般玩鬧的模樣,惹得周圍人是忍不住發笑。
陸雲承蹙眉,「素日裡便交代你萬事穩重,這一時看不出,你竟是又在胡鬧!」
「靜兒跟隨平安郡主數月以來,也是做了許多的事情,很有長進呢。」陸雲濤在一
旁幫著陸雯靜說話。
陸雲越更是附和,「就是說,這會子也不能叫胡鬧,軍中事務繁瑣乏味,大戰在即眾人又皆是壓力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