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外秘不發喪,只說父皇一直生病臥床,為的便是掩飾你弒父篡位的惡行?」
拓跋餘咬牙切齒道,「現如今對外稱父皇病重,又讓賀若布假意轉變,為的便是要將我們引入皇宮,一網打盡!」
「說中了。」拓跋端蔑笑著點頭,「如此可見,你也不算蠢笨的無可救藥。」
「來人!」
拓跋端抬手,「將這些個蠢笨不可及,到現如今還敢自投羅網的人全都給拿下!」
話音落地,立刻有侍衛進入殿中。
「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慕容堅扯了嘴角,抽出了自己身上配著的彎刀,「只怕還……」
話還不曾說完,慕容堅便覺得一陣頭暈,且整個人覺得渾身無力,手中的彎刀也握不住,「哐當」掉在了地上。
拓跋餘,樓彥林和吐谷渾俊鴻,以及隨行進來的幾個侍衛,這會子也是如此,連站也站不穩。
或癱倒在地上,或扶住了身邊的桌子和牆壁,這才勉強也能站穩。
「你卑鄙!」拓跋餘的目光落在那香爐上,而後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出來,「竟然將藥摻在這香料之中,這般下三濫的招數,實在令人不齒!」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拘用什麼辦法,能夠達到目的,便是極佳。」拓跋端面對拓跋餘的指責不以為然,反而是嗤笑了一番,「若是萬事皆講究理法,那才是真正的迂腐,大哥活了這麼多年,竟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當真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國主還是不要跟這些人多說廢話,免得浪費了口舌。」大巫師走到跟前,提醒道。
如拓跋端所說,勝者為王,其餘的都不重要。
此時能夠將一干人等盡數捉拿,穩固朝政即可,那些個耍威風找存在感的事情,在他看來,當真不重要。
拓跋端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滯。
此次能夠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皆是因為大巫師所獻的計策,大巫師此次功不可沒。
但功勞歸功勞的,大巫師即便地位崇高,卻也是為他這個國主效力的,是奴僕,是不能越過他這個主子的。
這會子打斷了他的興致,實在讓人很不爽。
「大巫師身體一向不好,此次之事又勞心勞力,辛苦的很。」拓跋端吩咐了身邊的人,「先請大巫師去歇息,寡人隨後再去看大巫師。」
大巫師明白拓跋端此時心中所想,只眯了眯眼睛,並不多反駁,只點了頭,「多謝國主記掛。」
而後便跟著侍從抬腳離去。
臨走前,瞥了一眼與其他人一般同樣中了毒,此時正有氣無力癱坐在地上的賀嚴修等人。
而此時的賀嚴修,亦是察覺到了大巫師的目光,卻是並顧不上多去看這位大巫師,只偷偷給陸雯靜使了個眼色。
而陸雯靜,亦是點了點頭,順勢握緊了早已藏在袖中的短匕。
她和賀嚴修因為含了蘇玉錦給的丸藥,此時並沒有中多少毒,也沒有頭暈和乏力的症狀。
眼下情況危急,需要靠他們兩個來挽救局面。
而此時對手頗多,他們卻只有兩個人,那便只能擒賊先擒王了。
賀嚴修和陸雯靜兩個人眼神交流,更偷偷打了幾個手勢,共同確定好行動策略後,賀嚴修率先站起了身。
先是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長劍,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了旁邊慕容堅的彎刀。
左手執劍,右手握刀,賀嚴修行動迅速敏捷,將身邊最近的兩個守衛解決掉後,直接撲向了拓跋端。
陸雯靜亦是快速行動,踹開身邊的人後,手中的短匕割開了其喉管,而後則是去解決拓跋餘
身邊的那些人。
而蘇玉錦在陸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