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地趕回侯府。沒有驚動太多人,墨珩帶蒼蒼直奔聽潮居,連姨居然已經在蒼蒼房間裡等著了,一見到人就迎上來問這問那,眼睛一個勁往蒼蒼身上打量。就怕發現傷口。
蒼蒼黑著臉看墨珩,墨珩道:“你失蹤了一夜,這事根本瞞不住。”
“你這丫頭還想瞞連姨?連姨都快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連姨氣急罵道,蒼蒼只好安慰她自己根本沒事,她一點都不信,只轉眼盯著墨珩。“大公子,你說蒼蒼是不是遇到危險了,是誰要對她不利?”
墨珩張了張口。卻見蒼蒼偷偷地給他使眼色,這丫頭!他氣笑了,但也說不來假話,況且那個巴掌印讓他十分地耿耿於懷,他還想問問殷據那個混蛋怎麼就能對她動粗。所以這會兒他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說:“連姨,這些事稍後再說吧。蒼蒼現在很累了,讓她先歇息。連姨你可得看緊了她,別一沒盯著她又去操心這個操心那個。”
這話簡直跟鍾離決的如出一轍。
蒼蒼差點翻白眼,她什麼時候在他面前操心忙碌了?
不過……這兩人都認真關心的態度,讓她感覺到絲絲窩心。
“對對,是這樣的,她呀,就是心思重,安分不了。”連姨趕緊說,為了防止她再說出什麼來,蒼蒼轉身朝裡走去:“我去睡覺了。”
“蒼蒼。”墨珩忽然叫住她。
“還有事?”
“那個……房卿蘭的事,謝謝你。”
他知道了?難怪,對她的態度變得這麼緊張。
蒼蒼抿抿唇:“舉手之勞而已。”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從大早上一直睡到了天快擦黑,如果不是心裡頭還惦記著事情,蒼蒼興許能再睡到明早。
不過不行啊,連姨說得對,她心思重思慮多,在有事情沒解決的情況下是安生不下來的。
但奇怪的是,以往她在白天睡起,頭腦都會昏昏沉沉的,今天卻感覺通體清爽,很輕鬆似的。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不去想它,開始穿衣服。身上的外衣還是在客棧裡換上的粗布衣,而那件被殷據撕壞了的,早就被她扔掉了。她想去找件能在府裡面穿的,還沒下床連姨就聽見動靜進來了。
“蒼蒼你醒了?”她說著探手試她的額頭,“還好沒事。”
蒼蒼無奈地笑:“上回發燒是因為出血,傷口發炎,這回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再發燒?”
連姨瞪她:“你以為只有出傷口才會燒?你得風寒了知不知道,中午那會呼吸都不順暢,差點嚇死我了。”
“是嗎?”蒼蒼吸吸鼻子,沒感覺啊。
“現在當然好了,那是因為有人給你送了藥來。”連姨面上露出讚歎和感激的笑容,“連姨活這麼多歲就沒見過那麼靈的藥丸,一給你吃下去,你呼吸就不喘了,沒一會兒臉也不潮紅了,虛汗也不盜了。唉,果然是山裡的高人制的藥啊。”
蒼蒼聽得忍俊不禁,一邊下床一邊附和道:“是,那就是靈丹妙藥。連姨……連姨,我想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連姨自獨自崇拜中被喚醒,一看蒼蒼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把自己說的當回事。無奈地嘆口氣道:“你呀,任哪個人聽到有高人來救自己不都是歡歡喜喜的,更別說你這麼大的姑娘家,這麼平靜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蒼蒼摸摸鼻子,難道還要她激動不能自已,把對方當作救命恩人千恩萬謝,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吧……等等,聽連姨的意思,好像給她藥的人不是純粹的大夫呀。她想問個清楚,卻發現連姨已經走了,大概是去幫她準備洗浴事宜了。
她搖搖頭,在床邊坐下,臉上的愜意鬆快一點一點地消失。
接下來,有的忙了呢,而現在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