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梨若完全不避諱,當著魚上善拿出那幅畫卷,然後鋪開讓她看:“你能看出些什麼?”
“這人有點像……堂主?”魚上善顯然也認得出來,她接著分析起旁邊的字:
“明祥八百二十七年春
與曌兒花節共遊
齋留字畫以念”
她反覆讀者這短短几句,若有所思。
“哇!看來那些野史是真的!”魚上善冷不丁驚訝一聲。
“什麼真的?”風梨若急忙問道。
“你知道這‘齋’是誰嗎?”
風梨若搖搖頭:“堂主說是軒轅齋,可我不知道這個人。”
“‘齋’是軒轅寂昀的字,也就是現在風神,軒轅寂玄的親弟弟。他精通琴棋書畫,為人風流倜儻,不過在暴斃之後,他哥哥卻下令把整個雲疆的,有關他的詩詞歌賦和書畫作品都焚燒掉,而且也不準別人在提起。所以呢,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不過呢,我說的也是書閣私藏的野史,準不準確就不得而知了。”
風梨若聽後絞盡腦汁地推測,可缺失的線索太多,任憑她再聰明,也想不通。
“那這個時間呢?我歷史並不好,我養父很少教我這些。”
魚上善什麼書都看,她其實也早就注意到這個時間:“在我看過的書裡面,這一年沒有發生過什麼。倒是……徐老和我說過,若若你可千萬不能對外人說,要殺頭的,據說啊……軒轅寂玄和軒轅寂昀都喜歡堂主。可是你這幅畫哪裡來的呢?私藏軒轅寂昀的畫作可是死罪。”
風梨若對別人的風流往事沒有興趣,可她隱約覺得這件事與養父的案子有一絲關聯。
“這是我養父留下的。”
魚上善一頭霧水:“你養父?若若,這太奇怪了,就算軒轅寂昀當年畫作滿天飛,也不可能讓這幅畫流傳出來啊?‘曌兒’‘花節共遊’,這麼親密的稱呼,堂主笑得這麼開心,明顯就是回憶甜蜜蜜約會嗎?就算分手了也會銷燬……難不成你養父就是軒轅寂昀?他沒有死?”
 ;。。。 ; ; 對鏖霄堂學生而言,風梨若還被關在第四層結界內受罰,所以四人避開主道,從後山直接進入。
上官真錦一路都沒有說話,唯獨在經過第三層結界時,騎著追風良駒靠近白宸:“胤兒給各位添麻煩了嗎?”
“上官胤挺不錯的…進步挺大。”白宸說得心虛,這小子剛開學就惹是生非不間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慕紫炎與君藝傾鬥毆,也是他使壞心眼和技能挑撥的。
不知道離開的這幾個月有沒有改善,反正在走的時候,他就親眼看見,上官胤開了分身去幫魚上善掃地,雖然毒舌依舊,說得小姑娘提起掃帚追著滿山打,但好歹還是有點改善……
上官真錦知道上官胤的脾性,也知道白宸向來報喜不報憂。
她微微一笑:“看來還是給鏖霄堂添麻煩了,只是我在這裡上過學,也想讓兒子進來學些東西,這次雖為公事回山,我私下裡還是想再見見恩師。”
白宸道:“堂主也多次說起上官大人,說您最識大體。”
“那個姑娘是你徒弟?看起來天賦頗高……”迎面來風將白宸衣衫與髮絲吹得詩意飛舞,可上官真錦卻紋絲不動,她的每一縷髮絲都被梳理盤起,一絲不苟。
唐曌告訴囑咐過白宸,風梨若是神才魂之時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時機未到。上官真錦雖然認得她,但沒有報告上級,想必也不知她元魂異稟之事。
白宸模稜兩可地回答:“承蒙大人誇獎,鏖霄堂學子的天賦都不錯。”
上官真錦禮貌一笑,英氣逼人。
風梨若是想去問,可沒有想到還沒有到宮殿,白宸就叫她與君臨下坐騎,走回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