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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一甩手丟給他,背起風梨若,三人漸漸消失在白茫茫的風雪中。
風梨若再次醒來時,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醫館裡,旁邊正在為她煎藥的,乃是裴晚晚。
“白偲姑娘,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小圓臉姑娘激動跑上來,檢查她的傷。
風梨若只覺得腦袋疼的不行。
“你能活下來算是福大命大啊,有些該死的小賊,狗膽包天闖到我們雲破學院來了,齊世……哎,死得可真慘,楊朔也不知去向。”裴晚晚便給她換藥,邊在碎碎念。
“楊朔?”風梨若說起這個名字就腦袋痛,可又死活想不起那個人。
裴晚晚看她傷勢好得十分快,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麼靈丹妙藥:“哎,不過也沒有關係,他也不出眾……哎?白偲,你能說話呢?!白偲,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哭了嗎?
風梨若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傷痕累累的臉頰,不覺已是熱淚滾燙。
可她很快就抹去淚水,淡淡笑出來。
楊朔離開以後,風梨若只是偶爾會走神,白天經常朝鏖霄山方向看,她清楚的知道,那才是自己應該回去的地方。
半夜三更莫名其妙醒來,獨行至偏遠的紅梅林,在月下雪中矗立許久,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飄過,恍若陌上青煙,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依舊不愛搭理人,少說話也不愛笑,天賦超群又刻苦努力。但凡戰鬥比賽,永遠都是第一名,而且是穩甩第二名很遠的恐怖尖子生。比武點到為止,她也學會了,不再取人性命,也不會傷人要害。
她特立獨行,卻從來不會惹是生非。
不管是坐著,站著,行著,還是發呆,發狠,都有人看在眼裡。
偶爾和人說上幾句話,那人不知道要激動上好幾天。若是遇到極為搞笑的事情,莞爾一笑,就有一大堆人爭相淪陷。
裴晚晚的寵愛被分了去,卻也只能自愧不如,打趣師兄師弟們:“這可是大冬天,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上了火?”
 ;。。。 ; ;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給你們一點時間相處吧。”鬼元也不算刻薄,真的走開讓他們敘敘舊。
他終於鼓起勇氣擁抱風梨若,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也挺好,時間彷彿凝固不動,終於能夠靜默相擁,卻不能相守。
愛嗎?她問自己。
你後悔與我相遇嗎?她在心裡問楊碩。
風梨若只要稍微動動念想,就像萬箭穿心般,所以到最後也來不及弄清……
良久,楊朔終於開口說話,唯一一句話,居然是生死不見的訣別:“梨若,以後不必等我……”
“楊朔,你真的要我忘記嗎?”
“忘了我,對你而言也許是更好的出路。”
她痴痴地笑了,閉上腫而澀眼睛,眼淚戛然而止。靠在他肩頭,沙啞的聲音裡是萬念俱灰:“我可以吃了遺忘丹,只有一個條件。如果我必須忘記,也請你忘了我。”
“我做不到……”他捨不得,回去華鋣宮,再也見不到光明,就算是煎熬,也是珍寶,他寧願一個人守著記憶直到終焉。
風梨若居然突然笑了起來,一把推開他。
她顫抖地站起來,俯視著他,神秘妖嬈的眼神一如縹緲的幻影,笑得殘忍而輕蔑:“何必假惺惺裝眷念?我救你,先前是因為華鋣鏈的味道,現在是因為感動。我只是從不欠別人的!楊朔,你早知道結果,為什麼不和我解釋清楚?讓我幾次三番差點死掉!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我還有一個未婚夫,他可不像你,強大專一,足夠與我相配。你知道我有多看不起弱者的,真以為區區數日的相處會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