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盡,氣色恰好。 身處異鄉,難免產生孤寂的心情。 顧墨收起雨傘,兩人並排走著,臉上的疲態一掃而空,只剩下剛睡醒的朦朧。 在路邊吃了點,兩人回到酒店。 附近沒什麼好玩的,在這裡停留只是出於天氣原因罷了。 洗完澡並沒有把衣服曬上去,畢竟也沒什麼太陽,幹不了。 顧墨趁著漱玉子洗澡的功夫,把貓毛拿出來攥在手裡。 等漱玉子出來讓他幫忙吹頭髮時,顧墨迅速拉開對方的睡裙,全部扔進去。 漱玉子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後背突然涼了一下,緊接著就是源源不斷的毛茸茸感。 “你幹什麼?把什麼塞進去了?” “沒什麼,你坐著別亂動我給你吹頭髮。” 顧墨用力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可她現在就像是過年殺的豬一樣怎麼都按不動。 整個人跳起來四處亂轉,想要把衣服裡的東西抖出去。 好不容易弄完了,漱玉子又蹦出了一身的汗,而且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黏在身上。 漱玉子惡狠狠地看著顧墨。 “啊啊啊啊啊,你好討厭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不想知道這些毛是哪來的嗎?” 漱玉子當然知道,畢竟白天她也是故意的,那麼多的貓毛能沒貓膩嗎? 但是眼下,顯然不是承認的時候。 她回到浴室將全身重新衝了一遍,出來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顧墨主動走過來給她吹頭髮。 漱玉子只說了一句話。 “你要是再敢偷偷幹壞事今晚咱們就分開睡。” “好的好的。” 這次顧墨學乖了,認真吹完頭髮兩人躺在了床上。 漱玉子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耳朵裡似乎不太乾淨,內心想要幫忙掏耳朵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她怎麼和顧墨待久了也產生強迫症了? 最終,他讓顧墨過來躺下。 “躺哪?” “我腿上。” 怎麼莫名其妙就要主動來膝枕了呢? 當他看到漱玉子從包裡找出掏耳勺的時候明白了。 “你要幫我掏耳朵?” “對呀,這麼髒,你要是聽不到我說話怎麼辦?” “也是,我要是聽不到你說愛我了怎麼辦?”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不想聽。” “怎麼會呢?我現在就感覺已經好久沒聽到了。” 漱玉子俯下身,在他的耳邊大喊了三個字:“我愛你!行了吧?” “謝謝,已經聾了。” “不用謝。” 她開始動手掏,不得不說,這真是一件相當上頭的事情,無論是對於漱玉子還是對於顧墨來說。 一是會有一種清理垃圾的成就感,另一個則是真的很舒服,不只是耳朵傳來的舒適,還有臉貼著大腿的柔軟。 “好了,換個方向。” 顧墨坐起來,然後轉了一下頭,可現在就不太一樣了,如果枕在她的腿上的話,自己的臉就要直面著對方。 漱玉子沒發現這一點,還是幫他掏著,直到結束時喊了兩聲顧墨都沒有聽到。 “難不成給你掏出問題了,聽力反而下降了?” “那倒沒有。” 顧墨慢悠悠起來,只是被其它東西給吸引了而已。 漱玉子不以為然,把垃圾一丟,自己躺下來,輪到她了。 漱玉子的耳朵很乾淨,但是顧墨依舊是幫她掏了不少的時間,直到換方向時漱玉子才明白顧墨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忍住臉紅,保持一個僵硬的姿勢。 結束時匆匆起身。 這一晚,他們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留下了各自的羞澀。 現在的每一場臉紅都會是未來珍貴的記憶,因為隨著關係的深入,一切的距離都會漸漸化為烏有,過去遙遠的事情會逐漸變成日常。 就像是牽手,就像是接吻,就像是...... 第二天,上午十點,出門吃個早飯開始上路。 濟南。 是下一站,這座城市他們在課本上聽說過,以泉聞名。 從酒店離開的晚上他們沒有去找住的地方,直接在車上把座椅放下去躺著睡覺了。 顧墨把天窗開啟,照映出深邃的天空。 顧墨把雙手背在腦後,他們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天空。 “真是每一次看天空的感受都不一樣。” 漱玉子不解:“有什麼不一樣?” “上次我們是一起躺在椅子上看的,當時被你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天空只是一個背景而已。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