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認真聽著,但也會提醒甘凱呈:“我還好,你是大頭。”
甘凱呈笑:“我無所謂了,金牌製作人的帽子一天兩天摘不掉。”
蘭靜月威脅楊景行:“你就不一樣。”
楊景行又跟甘凱呈商量想用一首春蟲的詞,畢竟有了詹華雨的授意,立意就當是對上個世紀黃金年代的回味懷戀。
甘凱呈覺得童伊純應該會有興趣,而且做得好的話,會把那些詩詞的藝術價值放大很多,不至於拍馬屁太明顯,所以必須得楊景行自己譜曲。
楊景行覺得譜曲的任務應該交給甘凱呈,甘凱呈覺得楊景行是嫌棄他老,吵了一架,蘭靜月很維護老闆,龐惜就當旁觀者。
下午兩點,李鑫準時到四零二工作室來,不過多帶了一個吳苑,什麼客套地開始搞藝術。
李鑫仔細研究了童伊純自己的那幾首歌,結論是歌詞有一定風格但是沒什麼中心思想的,所以李鑫就挑出來了許多看起來比較精緻經典的句子,比如我唱的是什麼你聽的是什麼,然後牽強地把這些句子組成一個互相應答的關係。
李鑫初步構想上午已經簡單所了,就是自己再寫一首歌詞,用類似的應答或者轉折關係,並且在句式和詞彙上做下一些功夫,形成一個輝映……雖然這對絕大部分歌迷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楊景行先問吳苑的意見,然後就跟風地說自己也認為很不錯。而且童伊純向來是不講究什麼押韻的,這就能簡單一些,而且更藝術化,不用為了押韻不擇手段。
應該是一首什麼樣的歌呢?李鑫身為作詞,對旋律也是有理解的,吳苑也是願意出謀劃策的。
楊景行看起來不想先下結論,而是跟李鑫商量:“有個想法還沒跟童伊純提過,先問問你的意見。春蟲,你見過的,這次準備再用一首,多方面的吩咐。”
李鑫恍然明白:“那肯定的,一定要用,機會難得啊,呵呵……”
吳苑對李鑫點頭笑:“想起來了,春蟲,《心情的承諾》!”
楊景行去辦公桌下拿出春蟲那本印刷精美但是分量不足的詩集,遞給李鑫了歉意:“我是真的不行,只能要你幫忙了。”
吳苑先接過了詩集,翻開了看。
楊景行就給李鑫說一下自己的想法,李鑫很支援懷舊的創意,但是也覺得頗有難度。
吳苑看了幾篇詩後說:“還不錯,能選出一些……”
楊景行說:“關鍵問題是怎麼選,句子不能改,要尊重它本來的藝術氛圍。”
李鑫接過了詩集點頭:“那是百分百的,其實你想一想,那時候也有好多歌詞沒現在的精緻,可以說是假大空,在沒有心的沙漠,沒有愛的荒原……呵呵。”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暫定首選方法是把那些精緻短小的詩抽出幾首比較有氛圍的組合一下,這樣應該不至於得罪原作者。
吳苑有好想法:“接不起來就加評語,拍馬屁,一舉兩得,哈哈哈……”
楊景行笑:“對我來說是難度太大了,只能拜託專業的。”
李鑫說:“這個我再好好看看,儘快給你答覆。”
接著,吳苑也想再和楊景行溝通一下。楊景行卻說他不敢發表意見,雖然才入行,但也明白創作最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會事倍功半。
吳苑明確說:“我以前是和甘經理商量的,他叫我來找你,你不用客氣。”
楊景行就打腫臉充胖子,被吳苑問起旋律好或者歌詞的細節了,他就但求無過地說一些廢話。
吳苑很快看出來了,有些責怪:“鑫給我說你不會這麼保守啊。”
楊景行說:“我說實話,吳苑姐的歌我都認真聽過,個人覺得有點兩級分化,像《悲傷的幸福》、《深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