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義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就算有魂魄,記不起前世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如果能夠記起前世,心中放不下對前世的牽掛,豈不是要痛苦一生?”
安語晨道:“我爺爺臨終前。對道長說過什麼?”
李信義道:“他只說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安語晨眼圈紅了,美眸之中淚光閃爍。
李信義道:“人活著未必快樂。死了未必痛苦,活在這世上,只要認認真真,對得起自己就已經足夠。”
安語晨道:“我嘗試著珍惜身邊的每一位人,可是結果卻並非我所願。”
李信義笑道:“只需要去做,何必管什麼結果,你們安家又有哪個人真正在乎過結果二字?”安語晨雙目一亮。
此時門外傳來安德淵的笑聲:“道長,我們安家如何不在意結果了?”他和安達文一起走了進來。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風雨淋透。
李信義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下什麼因,日後就得什麼果
安德淵笑了笑,磕頭上香之後,站起身來:“我爺爺是馬匪照道長的說法,我們安家種下的因可不好。”
李信義微笑道:“善惡,是非誰能說清,你爺爺在多數人的眼中可能是壞人,可在他家人的眼裡卻是好人,他對外燒殺搶掠,可對家人卻種下的卻是善因,就算天下人都指責他唾棄他,你們安家人不可以!你父親當年在香港也混跡黑道,造下無數殺孽,可他後來洗心革面,踏入正途,晚年投資家鄉造福家鄉,他在家鄉種下了善因,在家鄉人這裡必然可以得到善果。”
安德淵哈哈大笑,李信義的話讓他聯想起自己,他年輕之時就出走臺灣,在臺灣創立信義社,殺人無數。按照老道士的說法,自己種下惡因無數。安德淵道:“看來我還是不要在意結果的好”。
李信義道:“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壞事做多了就不想去做好事!”
安德淵雙目一凜。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彌散開來,安達文怒喝道:“老道士,你胡說什麼?。
安德淵並道:“阿文,我和道長說話,哪有你插口的份,給我滾出去!”
安達文憤憤然離開了大殿。
安德淵歉然道:“道長,犬子無禮,還望道長見諒!”
李信義微笑道:“他眼中無我。我眼中無他!”他指了指門外道:
“雨停了!”
安德淵聽到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自然也不好繼續都留下去安語晨和他一起離去,走出紫霞觀,李信義從後面追了出來,交給安語晨一個親手雕刻的護身符,還有一卷經文,微笑道:“拿去看看!”
安語晨恭敬道:“多謝道長!”
安德淵心中暗忖,看來這安家能被老道士看在眼裡的只有父親和侄女了。
杜天野就張揚的事情請示宋懷明。宋懷明回了他四個字,秉公處分!杜天野明白,秉公處分不是秉公處理,張揚這件事的影響太壞了,宋懷明也要處分他。至於要給張揚怎樣的處分,這件事杜天野考慮再三。他還是應該拿到常委會上討論一下。
市長左援朝也已經考察皿來。常委班子所有成員都已經到齊。
在常委會的最後,杜天野將張揚毆打安達文的事情拋了出來,他的目的很明顯,有些人不是想跳嗎?我再給你們一個跳的機會。
杜天野道:“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張揚同志的問題,事情的具體經過,我想大家也已經知道了,無論我們情不情願,事情都已經發生。對我們來說,認識錯誤,改正錯誤才是最關鍵的問題,不過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很壞,我們不能聽之任之,要拿出一個處理意見。”
政協主席馬益民想說話,可杜天野不給他這個機會,轉向左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