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富貴呢!既如此,你就早些滾回去,小姐這裡用不著你伺候!”
秀竹自知理虧,但她素來是個要強的,聽了冬葵的話,又生出幾分不服氣來:“我不過是白提醒小姐一句,小姐覺得我的話有道理最好,若覺得我不過說了句廢話,嫌我多嘴,那也是小姐的意思,用不著姐姐在這裡夾槍帶棒的!我又不是姐姐的丫頭!”說罷一摔簾子出去了,把冬葵氣了個倒仰。
文恬見冬葵要追出去罵人,便笑著安撫她道:“沒事,她有這個心思倒是好事呢。”
冬葵大奇:“小姐這是何意?李家與侍郎府不同,規矩沒那麼嚴,我們在內宅做丫頭的,只要跟這家裡的人說一聲,甚至可以從後門出去買些針頭線腳呢!若是秀竹生了異心,尋個機會向侍郎府極信,把小姐的事傳回去,那可怎麼得了?!”
文怡只是笑笑:“她又沒做什麼,你著什麼急?”心裡卻道,她還巴不得秀竹這麼做呢!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起來,文恰梳洗過後,便去正院拜見了李太太與那位未曾謀面的表姑父。
李副統領大人年的四十多歲,看起來比妻子的年紀大許多,身材十分魁梧,一臉絡腮鬍子,眼睛卻是細長細長的,看上去英武之餘,又略帶了幾分精明。文怡有些意外李冬瑞居然也不肖父,不過細看之後,發現這父子倆的下巴長得一模一樣,鼻子嘴巴也有幾分相像。
李大人是個直爽性子,見了文怡樂呵呵地道:“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你姑母自從跟我進了京,就離了孃家人,平日裡一個來往的親戚都沒有,除了偶爾有幾個太太請她去做客,一天到晚的閒在家裡悶死人了。你與她說說笑笑的,讓她舒心些吧。”
文怡應了,李太太卻嗔怪地瞥了丈大一眼:“雖是晚輩,也沒有對客人說這種話的理兒,也不怕人笑話!”李大人呵呵笑了幾聲,聽得兒子在旁道:“孩兒也能給娘解悶的!”便把臉一板,瞪著兒子道:“你少惹事,別讓你娘生氣,就是我們家的造化了。再胡鬧,我生撕了你!”李冬瑞縮了腦袋,雙眼不由得望向姐姐,李春熙便不動聲色地道:“爹,快吃早飯吧,您該上差了。”李大人這才發現天色不早了,忙匆匆塞了幾個大饅頭下去,灌了大半杯熱茶,便起身走人。李太太忙忙隨他起身,一路替他整理身上的盔甲佩劍,嘴裡囑咐了好些話,然後一直送他出了大門,方才迴轉。
文怡看在眼裡,心裡有些酸酸的。她記得小時候,父親要出門,母親也是這般嘮叨個不停,又替他整理衣棠和隨身攜帶的書本物件,只是那都已是過往雲煙了。
她發了一會兒呆,直到李太太問起她與李春熙要去滬國公府做客,都要準備些什麼東西,方才回過神來。
茶會是在午後,文怡與李春熙在李家早早吃過午飯,便帶著預備好的東西,出門上了馬車。
兩人到了滬國公府,賓客已經來了幾人,文怡放眼望去,發現大都是認得的,除了幾個生面孔,大概是被人帶來的以外,龍家的小姐與查家的小姐都在,杜淵如卻不見蹤影,問了阮孟萱,後者卻道:“這些日子宮裡派了人去教她宮禮,她都裡得閒?昨兒送了帖子去,她回信時還抱怨了整整一張紙呢!我與大姐姐已經跟她說好了,明兒就去瞧她,把今日的趣事都告訴她去。”
文怡這才罷了,又給阮孟萱等人了引介李春熙。那日羅四太太請客,李太太也是去了的,因此阮家姐妹對李春熙是早有耳聞,只是此前並無交往,聽說她與文怡還是親威,便都笑說:“這倒是巧了,上回茶會時怎的就沒把她請來?”又拉著李春熙說話。
李春熙不大擅長交際,性情又稍嫌冷淡,若不是衝著今日做東的是在軍中久負盛名的滬國公家的小姐,又是文恰親口相邀,她是不會到這種場合來的。但與眾人相處久了,她倒放鬆了許多。這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