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違律法之事,我們絕不會做。”
丘總管面無表情,只是陰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旁邊的鄭王世子則道:“我們只是借你的地方躲幾日,很快就會走的,也不會告訴人,不會連累你們家。你不用擔心。”
文慧立刻道:“小世子,你老實跟我說吧,既然你在這裡,那王妃身邊那個世子就是假的了?可是王妃在危急之時命人將你暗中送走的?”等鄭王世子與丘總管將視線轉到她身上時,她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王妃愛子之心,固然是用心良苦,只是這主意卻不好。如今世子是安然無恙了,但等到王妃與假世子到了京城,立刻就會被拆穿了!本來嘛,鄭王已經沒了,皇上看在至親骨肉份上,又知道姚國公府為國盡忠,幾乎滿門盡滅,世子又是唯一的皇孫,怎麼也會法外容情,讓王妃與世子得以安生過些清靜日子,頂多就是體面略差一些,好歹能保住性命。但如今王妃犯了欺君之罪,落到皇上眼中,便是不知悔改的意思了,到時候……”
她故意拖長了最後一個字,沒有說下去,丘總管眼神不善地盯著她,但鄭王世子卻焦急起來:“到時候會怎樣?!皇爺爺會殺了母親麼?!”
丘總管忙對他道:“世子別聽她胡說,王妃娘娘之所以命小的們將世子送走,就是怕有人會在皇上耳邊進讒言,害了世子性命。娘娘一心要保世子平安,世子萬萬不可辜負了娘娘的心意啊!”
鄭王世子忍不住掉下淚來:“我知道母親是要救我,可若母親因此受苦,叫我如何承受得起?”
文慧忙道:“小世子,你年紀還小,哪裡能知道你父親謀反的事?皇上只有你一個孫子,斷不會殺你的,便是進京去也不成問題。但若你逃走了,皇上就一定會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到王妃身上……”
丘總管怒然打斷她的話:“顧小姐休要胡言亂語!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想必你這妹子的夫婿是官家人,你是想讓他立功,因此花言巧語調唆著世子爺自投羅網。我告訴你,少做夢了!我們奉了王妃之命,要將世子爺安全送走,你們狼子野心,再敢多言,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文怡心中一驚,忙拉了文慧一把,後者卻掙開她,反而上前一步:“你們才是狼子野心呢!王妃不過是要保住世子的性命罷了,進了京城,也一樣能保住,為何你非要攔著?說到底,是你們怕死,王妃與世子能平安無事,你們這些身邊侍候的人卻未必能逃過罪責。你們是要拿世子做擋箭牌,哪裡管他今後死活?!”
文怡大驚:“六姐姐!”丘總管氣得滿面漲紅:“胡說!”
文慧冷笑:“我才沒胡說!若你們不是這樣想的,怎會執意帶他逃走?如今官府手裡抓著鄭王妃與世子,即便是假的,只要朝廷下了令,那就是真的!到時候你們就算逃走了,他的身份也沒了,從今往後,便是再尋常不過的孩子,就算你們丟下他,他也只能自生自滅。就算到時候他再告訴人他是鄭王世子,又有幾人能信?!身份沒了,他還能隱姓埋名度日;隨從沒了,他也能自己想辦法謀生;可父母親族都沒了,連唯一的母親也因他而死,他在這世上還剩下什麼?!你們只知道要將他帶走,可為他日後著想過半分?!”
“別說了!”鄭王世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不走!我要跟母親在一起!”還跑過來拉住文慧的手:“你帶我去找官府,告訴他們我才是真世子!”
丘總管急得直跺腳,硬是拽了他回來:“世子爺,別聽她們胡說!”又命護衛們:“趕緊把她們拿下!”
不等那兩個有氣無力的護衛起身拿人,文怡已經大聲喝斥:“大膽!若你們膽敢亂來,就別怪我叫人了!方才我已經命人去報官,你們是逃不掉的,若要行兇,只會罪加一等!你若是忠心於世子的,就別給他添罪名了!那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