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上什麼珍貴,取的名字倒是好聽,什麼金絲甲,我倒還有件鳳凰衫呢,用的不過是金線和孔雀線,名字好聽罷了,什麼冬暖夏涼都是騙人的,平日裡我祖母聽了都是一笑了之,珍奇的物件兒見得多了,無非就是那幾種。那些金織的錦緞誰還沒有一兩件,就是沒見過的才當寶……”
任靜初說著話,旁邊的青穹暗暗著急,不時地向任靜初用眼色。在府裡她們就己經知曉,大奶奶錢氏的孃家如今已經敗落了不說,就算是從前風光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三奶奶就算是奚落的少夫人,可難免也連累了大奶奶。
任靜初看到青穹臉色異樣,這才想起錢氏的身世,頓時住了嘴。好在錢氏不是心思多的人,只笑著道:“侯爺哪裡懂得買東西,如今被三弟妹一說,八成是被人騙了。”
任靜初這才道:“自然是被人騙了。”
錢氏笑而不語,坐了一會兒便起身,“我去老夫人那邊回一聲,就安排人將三弟接回來。”
錢氏走了,任靜初和青穹進了碧紗櫥裡,青穹撫著胸口道:“三奶奶真是要嚇死奴婢了,剛才那些話大奶奶若是聽進心裡去那可怎麼得了,大奶奶若是和旁人說了,三奶奶又該怎麼辦?畢竟是侯爺的事,三奶奶還是少說的好。”
任靜初皺起眉頭,“我也是實話實說。什麼破銅爛鐵都當做奇珍異寶,虧他還是勳貴之家的子弟,竟然連這個也不識,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青穹道:“那也是侯爺,咱們府裡有幾個侯爺?”
任靜初頓時煩躁起來,“你拿這些話來堵我,要逼死我不成?我知道他是侯爺,就他精貴,府裡沒有人敢提他,我就說了,難不成還要將我抓起來打一頓?莫說這府裡沒人有這個權利,就算是有,他們哪個敢了。”
青穹見任靜初動了氣只好住了嘴。
任靜初道:“不過是一個爵位,有什麼好怕的,將來有我在。早晚強過去也就是了。”
青穹在旁邊應了,“奶奶說的是。”
任靜初又想起來,“剛才你說到大奶奶。可讓人打聽過?
大奶奶那邊到底是什麼情形?”說著興致勃勃起來。
青穹道:“大奶奶孃家委實不大好,嫁進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嫁妝,這幾年攢起來的銀子都要貼補過去。大約是這樣,在府裡一直不得勢的,要不是少夫人懷了身孕,二太太又病倒了,大奶奶也不會暫時管了家,”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任靜初一眼,“府裡下人都說,等少夫人生了孩子,這個家還是要少夫人管的,所以奶奶心裡也要有個思量,少夫人那邊是得罪不得的。”
任靜初頓時冷了臉,“有什麼不能得罪的,老夫人又沒說這個家一定要容華管。”
青穹心裡暗暗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們在家裡是想,少夫人進門不久,孃家如今沒有了依靠,在府裡不見得會怎麼樣,可是進府之後眼見不是這個模樣,奶奶卻仍不自覺,“話不是這樣說,奶奶才進府,管家自然落不到奶**上,奶奶面子上總要讓少夫人過得去。”
任靜初皺起眉毛,想了半晌終於有了主意,“我雖然不能管家,管家的事也落不到陶容華頭上,總還有大嫂呢,只要我們幫襯著大嫂,將來大嫂管家還是我管家,那不是都一樣?反正我不缺錢財。”
青穹道:“話雖如此,想要大奶奶一直幫著我們也不容易。”
任靜初笑道:“那有什麼不容易,大奶奶孃家不得力,府裡沒有誰伸手幫她,這時候我便和她好,她喜歡還來不及呢!到時候我出錢她出力,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青穹道:“奶奶說的對。”
任靜初點頭笑了,“我還當武穆侯有什麼三頭六臂的,原來不過如此,買個東西不過是被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