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燕鴻飛擔心青蝶會著涼,半夜發起高燒,一直坐在青蝶的床邊守護著。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人生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以前青蝶說不會愛他,也曾經讓他難堪,自舞樓看到青蝶投入允熙的懷抱,他還以為她真的不會愛上他呢!可是現在——他看著她甘甜的睡顏,心裡有一種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踏實溫暖。也許,流浪了這麼多年之後,他也該成個家了!他想著,手輕輕撫在青蝶臉上,想像日後與青蝶琴瑟和諧的生活,臉上不由自主的浮起甜蜜的笑容。
青蝶習慣性伸出手到床邊摸索,燕鴻飛知道她一定又是找水了,幸好他知道她半夜有喝水的習慣,早有準備。他將她扶起來喂她喝水。
青蝶喝了水,昏昏沉沉的便待再次沉睡,忽然感覺空氣中有她熟悉的味道,就像很多個夜晚感覺到的一樣。一個人毫無預警的闖進她心裡。燕鴻飛!她張開了眼,迷糊間就看到了坐在一邊的燕鴻飛。
“你怎麼還不上床睡覺,這麼晚了會著涼的!”青蝶一邊含糊的說,一邊抵抗不住周公的召喚,昏昏沉沉的又要睡去。
“什麼?上床睡覺?”燕鴻飛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了看閉著眼睛,一臉睡意的青蝶,當下十分肯定她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上來吧!別坐在那裡了!等一下要感冒了!”青蝶有些不耐煩了,這男人怎麼這麼扭捏啊!她一把撩開一邊被子催促他:“要不上來,要不就快點回去休息!”她真是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喜歡半夜跑到她房裡看她睡覺呢?難道她的睡姿那麼有吸引力?
燕鴻飛聞言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想也是,什麼時候他這個情場浪子也會這樣拘謹,竟比不上一個女子的開放,說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呢!他看看青蝶,真是萬幸,她閉著眼,什麼都看不到,如果給她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麼笑話他呢!
他脫下外衣跳上床去,但是又不敢太過靠近青蝶,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氣凍著了她,然卻等他身體暖和了一下,靠過去抱著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又到周公那裡去報到了!
他馬上哀嘆起來,她的體香絲絲的鑽入他的鼻子,她的體溫在他手裡發燙,他感到自己身體的慾望在不斷的膨脹,但是看看青蝶,她卻像什麼都不懂一樣,睡得不亦樂乎,獨留下他一個人受盡煎熬。早知道就出去睡覺好了,最多就是被人笑話,也總比現在能看能摸卻不能吃強吧!
“可惡的丫頭!”他有些怨憤的咬了咬她的肩頭,夢裡青蝶痛得叫起來。他又有些心痛了,嘆了口氣,將她緊抱在懷裡,雖然她的身體,她的溫暖,他想念了許久,但是青蝶是不可以隨便對待的。
他看著簾帳外漸弱的燈光跳動,光影斑斑的印落在屋子裡,燕鴻飛知道,對於他來說,這將是一個難眠的夜!
[正文:六十五、雪中閒情]
外面天空空濛,下起紛紛的大雪,雪花在空中輕舞婉轉,悠悠落下,就像一隻只紛飛的蝴蝶,吻向土地。
房間裡驟然失去溫度,空氣裡還停留氣息,青蝶悵然若失,悠悠醒來,起來拉開門,就看到身著雪白長袍的燕鴻飛在雪地裡堆雪人,天穹底下兩個大大的雪人,圓嘟嘟的十分可愛。
“你醒了!”燕鴻飛聽到身後聲響,回頭看到青蝶驚訝的表情,燦然一笑。
“這是你堆的嗎?”青蝶走過去,伸手摸摸雪人,驚訝的抬頭看著燕鴻飛,俊美的男子在雪白的蒼穹下猶如神人。
“你喜歡嗎?”燕鴻飛手裡拿著兩塊紅蘿蔔,遞了一塊給青蝶,來過她的手,“來!給她安上鼻子!”
青蝶笑起來,雪光落在她眼裡,一閃一閃的,她給雪人安上紅紅的鼻子,他們彷彿就活了過來一般,十分可愛。“好漂亮!你為什麼要堆兩個雪人啊!你堆了多久了?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