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音聽到「求財」二字,臉上的冷漠頓時不翼而飛,熱切地說道:「求財?哪裡的財路?」
秦檜尷尬地咳了一聲。「師太……」
慈音不悅地打斷他,「有財大家發嘛,何必這麼小氣?」
然後換上笑臉對程宗揚道:「程公子是有名的善心人,若有發財的路徑,何妨一起做呢?」
程宗揚啼笑皆非。看秦檜恭敬的態度,慈音師太身份不會低到哪兒去,但一說到錢財就原形畢露。真不知道一個出家人怎麼會這麼貪財?
「發財的路子倒是有。」
程宗揚坐下來喝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只要師太能投些本錢,半年內保你有一倍的利潤。」
慈音嘆道:「貧尼是出家人,哪裡有本錢?」
程宗揚兩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程某事情繁忙,師太若是沒有其他事就請告辭吧。」
「公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稍等、稍等。」
慈音尋思半晌,「若是以物抵押如何?」
「師太想用什麼東西抵押?」
慈音面帶春風地說道:「小徒靜善年方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冰玉做的骨骼,水做的肌膚,公子若是不嫌棄,便按一千金銖的價格抵押給公子。」
慈音的提議讓程宗揚一陣發暈。拿活人當抵押品?這賊尼太沒人性了!
「你說的抵押,是不是抵押到期再原樣還給你,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慈音笑眯眯道:「那是當然。」
「休想!」
程宗揚一口回絕,「別說一千金銖,一個銅板我都不會給你!」
「公子若是不肯抵押也好辦,價格降一半,五百金銖賣給公子。公子拿她當牛作馬也由公子的心意。」
慈音一點都不氣餒,鼓動道:「我那徒兒公子也見過,可是個俊俏的小尼姑呢。」
程宗揚牽了牽唇角。死丫頭還準備釣魚,這魚都自己跳到魚簍裡來了。
「五百金銖,就是絕色的姬妾也能買幾個了。」
「我那小徒雖然剃度過,但論起風情比那些美姬也不差呢。公子若還是不情願,便按四百個金銖入股如何?」
慈音喊價一降再降,最後敲定一百金銖把徒兒靜善賣給程宗揚。
程宗揚怕上當,堅持一手交貨、一手交錢。慈音要求先拿二十枚金銖當利息,剩下的算是她投的本錢,半年之後付清一百八十枚金銖。
雙方爭執不下,程宗揚道:「師太,你空口白話就想再拿我二十枚金銖?當我羊牯啊!」
慈音道:「貧尼是出家人,做生意就講一個『信』字,向來都是以誠為本。」
「……師太,你是出家人嗎?」
「阿彌陀佛,貧尼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慈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公子若是怕人財兩失,不如貧尼找個保人。」
秦檜立刻道:「兩位慢聊,在下告辭。」
慈音一揮拂塵把秦檜扯回來。「秦二,你方才說得好,相逢便是有緣,如此便與貧尼作個保人吧。」
秦檜朗然笑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秦某身為程公子屬下,出面作保與情理不合,還請師太三思。」
「你我江湖兒女,何必拘泥俗禮?難道公子信不過你嗎?」
程宗揚咧了咧嘴。「讓師太說中了,讓他作保,我還真有點信不過。」
「原來如此。不知秦二信得過程公子嗎?」
秦檜道:「自然是信得過的,只不過公子信不過我,也是沒辦法。」
「無妨,你先替程公子給貧尼二十金銖,算是你借給程公子的。你既然信得過程公子,不用擔心他不還。如果你擔心我與程公子的生意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