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多望著床對面牆上掛著的《波蘭獨立戰爭》,在腦海裡把眼下的境況梳理、貫穿,反覆回想。算上今天,接人的船還有六天才到。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全視工作量的大小而定。無多下了床,換上長袖襯衫和西褲,從衣櫥裡拿出領帶,想了想又放回原處。他用手指理了理頭髮,坐到窗邊的安樂椅上。這時,入瀨進了房間,她手上拿著一塊小小的毛巾。
“早上好,洗好臉了?”
無多問道,入瀨輕點了一下頭。
“好冷啊,房間裡居然不暖和。”
無多將暖爐的溫度調高兩度,再度坐回椅上。
入瀨微微縮了縮肩,將毛巾放回包內,拿出一塊小鏡子整理劉海兒。房間裡連一面鏡子都沒有。
無多望著她。
“城裡面有沒有變化?”
入瀨轉過頭。
“希望沒人遇害。”無多喃喃自語,手臂交疊著放到桌上,哪知入瀨竟突然從旁邊奔來,緊緊抱住了他。
“怎麼了?”
手邊沒有便籤本的她,連手勢也不用,只是默默緊摟無多。
“唉,隨你。”無多摸摸入瀨的手,“你的手好涼啊!快用暖爐暖暖去,我的體質也比較寒,和你沒太大區別啦!”
入瀨紋絲不動。
“我想今天去找鏡子。好像可以在城裡自由活動,吃完早餐後,馬上開始調查吧?或許穿上大衣會比較好,沒供暖的房間肯定很冷!”
入瀨總算鬆開了無多,去拿床上放著的便籤本。
早餐只有法國吐司
和咖啡
“你聽誰說的?路迪?”
堂戶小姐
“好,起來吧!”無多拍拍手,“去吃早飯。”
入瀨點點頭。
出了房間,穿過左曲右拐的蜿蜒走廊,走向大樓梯。“愛麗絲·鏡城”的構造與其說是複雜,倒不如說是雜亂無章。出乎意料的地方總會裝上一道門,而真正需要門的地方卻一無所有;再加上一般民居無法想象的房屋擺設、無聊傾斜著的床鋪,這一切怪異無比,以致要記住洗漱間及食堂的位置都挺費勁,必須經常確認位置才行。無多與入瀨沒迷路便到達了大樓梯,不禁撫撫胸膛,鬆了口氣。下了樓梯,穿過右邊的門,再開啟左邊的門,便是餐廳。大樓梯所處的大廳和正面玄關相接,寬敞的空間只讓人覺得寒意更甚。腳邊的大理石泛著冰冷的光。
開啟餐廳的門,一股溫暖包裹住他們兩人。為了不讓寒冷跑進,他們忙帶上門走進裡面。白色的餐桌上冷冷清清,只有觀月獨自坐著,其他椅子全告空閒。他瞄了無多他們一眼,便默默收回視線,端起咖啡杯小啜一口。先前似乎有誰用過了早餐,桌上擺著幾個空盤子。
“早上好!”
無多向觀月打了招呼,坐到他斜對面的位置。那裡擺著未被動過的法國吐司,咖啡也早就倒好。入瀨旋即坐到無多旁邊。
“我權且道一句早上好!”觀月一臉平靜,“那是你們的早餐,請隨便吃。”
麵包和咖啡都冰冷了,看來放置頗久。入瀨明顯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卻又不值得取便籤本抱怨一番。
“你發覺了沒?”觀月說道。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殺人事件 第七章(2)
“什麼?”
“門增加的現象。”
“我不知道,”無多往咖啡裡倒入牛奶,“多了?”
“似乎是的,沒有門的地方,不知何時竟裝了道門。這事挺稀奇。觀月去過英國好幾次,調查幽靈住宅,但從未碰到門會增加的例子。雖然碰到過粘在門上的幽靈事件,但那只是瓊斯家的小兒子故意用油漆塗的惡作劇。門扉增加的現象,說不定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