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將她的手腕塞回到被子裡:“到時管他們要錢,給你找個好地方住。” “什麼事?”她紅了臉,偷眼看洛奇:“現在怎麼不說?” “現在說,會被你笑!我得先練練。”洛奇的臉也微微泛了紅,腫得像個豬頭一樣,紅起來更是怪異起來。 “好吧。”她的臉更紅了,伸手將自己戴著的一個綠玉鐲摘了下來,遞給她:“你可別忘記了。要是找到你爹,就回來找我。無論欠多少錢,我們想辦法一起還他就是了。”她看洛奇發著怔不接,紅著臉直塞進她手裡:“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可就去找你了!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是要去找你的!”說著,一掀被子便鑽到被窩裡去了,再不肯看她一眼。 洛奇怔怔的看著那個鐲子,心下一陣亂跳,不是吧?千萬不要會錯意啊!她發了半天呆,算了,還是現在說實話吧。 她彆彆扭扭的想去摁她,卻發覺迎舞竟已經睡了,忽然聽門外鳴春輕聲叫著:“花公子?”洛奇一聽,站起身走到門口,微微開了門:“什麼事?” 鳴春輕輕招招手,示意她出來。洛奇看她一臉神秘,側了身出了房門:“怎麼了?” “我剛找人通知了鳳爺爺,我家主子和你家主子都下來了。”她聲音輕輕,但洛奇心下一跳。什麼?寂隱月昨天說是上山的,那個老頭也說回去覆命,該是上山才是。就算一見她們便讓人通知,幾柱香的工夫就已經帶人下來了,什麼速度?飛的嗎? “花公子,一會,替我說兩句好話行嗎?”鳴春一臉哀求,一邊引著她往前院走,一邊抬著臉看她。 “放心吧,不會怪到你頭上的。”洛奇明白,點點頭,安撫的拍拍她的肩。她顯然平靜了不少,笑著說:“你家主子既然把舞姑娘託給我們,我們自當照料齊全。待公子離去,我們便帶姑娘上山去住,那裡不會有人再欺負她了!” 洛奇愣了一下,託?他不是說不替她解決麻煩嗎?怎麼現在又發起慈悲來了?她根本還沒說她要求他什麼事,他已經猜到了嗎?也是啊,她的麻煩,目前也只這一件了。
第十七章分別
洛奇跟著她一路到了前院的正堂裡,兩邊的折門皆是開著的,遠遠的便看到站了一屋子的人。昨天帶她們來的老頭正站在門口,遠遠見她們來了,微微的頷了下首,示意她進去。鳴春把她領到門口,便沒再往裡領,讓她自己進去。裡面靜的很,一屋子的人,像是都不用喘氣一般的死靜。洛奇一看也沒人再來引領,索性低了腦袋就往裡進,她從後門那裡跨進高檻。一眼便看到正中央地上漾著一大攤的血,還是很新鮮的血跡,泛著一股血腥氣。以四散開濺的形態布了一地,以致間擺的桌椅上都濺了不少。 東邊的兩張大椅上坐了兩個男子,一個正是寂隱月,他依舊白衣如雪,面無表情。還有一個沒見過。不是昨天來接他們的四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他穿了一件極淡極淡的青袍,色澤已經接近白,上面撒花狀的葉紋,隱隱有隻大鳥自襟擺逆飛向上,頭向下,翅羽側展布滿全襟,銀錢勾輪廓,撲翅欲飛,如生一般的精美。 他歪著靠在大椅上,半支著肘,長髮高束,長長的髮尾抖在身側。微尖的臉,狹長的飛鳳眼,鼻子也是尖尖,唇半抿著,似是含笑一般,生就一副禍水相。眼微睨著向上,一副勾魂的模樣。年紀很輕,不過二十上下。 在他邊上,站著一個碧衫的女子,面容如花,身似拂柳,簡直比迎舞還要柔媚無骨一般的。站在那裡,就像隨時要歪倒在那個男人的懷裡一樣。屋裡站著皆是青衫男子,以縱開兩勢立成兩排。而之前那驢臉等人,卻一個也不見了。 寂隱月打從她一進來,眼睛就一直盯著她看,原本她還沒覺得有多疼。被他這樣一盯,簡直覺得骨頭都要散了一樣,臉更是火辣辣的竄痛了起來。 “能走能跑,就是沒事了?”坐著男子瞥了一眼洛奇:“至於你帶來的那個丫頭,帶她上山便是。包她日後在這四城橫行無禁,絕不會有人動她一根手指頭。這下月君可以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