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過頭,衝哥哥那邊自信一笑,舉目視上:“請容臣一剩”
“好!”青王薄唇帶笑,兩道冷光向旁邊一掃,先前囂張跋扈的翼王頓時失了顏,恨恨看來。
揚揚眉,微微傾身,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平展在克莉斯的身前:“夫人,可以賞一支舞麼?”
雪白的柔荑輕輕覆在我的掌上,她拎著裙子屈膝一禮:“我的榮幸。”
“嘶!”“授受不親,授受不親!”四下傳來老學究的抽吸。
不理不睬,與她攜手走向殿中央,相對而立。
回眸一笑,與修遠溫暖的目光相擦:“夫人,請先開個頭。”
“那我可就來咯。”她向樂師輕輕頷首。
琴絃撥動,輕快奔放的音樂隨之流溢,充斥在大殿的各個角落。克莉斯拿起響板,修長的兩臂緩緩地妖媚地舉起。“噠噠噠、噠噠噠。”她抬起雪顏,好似王一般地看來,眸中盡顯驕傲。隨著絃聲的加快,她扭動腰肢,翻動胯部,向我慢慢逼近。
任不羈的眼神,誇張熱情的步伐,用生命來舞蹈。
“弗拉明戈麼?”不開口問道。
“不!不!不!”她打起響板,跺著腳說,“這是克莉斯的舞蹈。”
是啊,永不停息的舞步,矛盾的綜合體,人的流露。雖然我不會跳,但我只要宣洩出內心的情感,就能觸碰到弗拉明戈的精神。
抬起下顎,我驕傲地睨視,如同帝王一般,這是我的殿堂。兩手慢慢舉起,長袖緩緩滑下,肌膚感到一陣輕寒。“啪啪。”兩掌相擊,腳下微移,“啪啪啪。”和著她的響板,清脆地迴盪在空曠的大殿。
今日冬至,閉上眼,腦中浮現出十年前那生離死別的一幕。畫眉,痛苦地沉吟:請原諒我不能為你祭掃,這支舞頸奠禮,請你細細傾聽我舞動的思念。
思及此,睜開雙目。直視灼灼的綠眸,旋轉身體,踢踏腳步,回以同樣的熱情。她眸中似有驚喜,一手叉腰,貼身而來。拍動兩掌,偏身相視,像是兩個相互吸引而又若即若離的男,挑動眉梢,訴說滿滿的挑釁。她咬著下唇,綠眸燃動,火熱之情撲面而來。不能輸啊,怎可在較量中落於下風,畫眉還在看著我呢,一定要歡快地舞動,告訴她我的鮮活。唇角勾起,壓迫似的靠近,將人的背面宣洩個徹底。其實我有時我很痛苦,有時我很邪惡,我用奪去一條條命,以暴治暴、以血覆血。對,我不是聖人!
昂起頭顱,扭動雙臂,像一支孤傲的鴻雁,旋繞在她的四周。克莉斯面露動容,打著響板翻動衣裙向後退去。人與人的距離可以像銀河那樣遼遠,也可以像樹葉的兩面那樣貼近。
扭動著肢體,我偏首看去。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濃濃的驕傲。那是我的骨肉至親,他支撐著我的生命,將我從寂寥中救起,血濃於水,與他此生難離。
瀟灑地回身,對著上座拍動掌心。以妖的姿態在他面前舞動,伸手探,那是我的愛情。你可知,在恬靜的表情之後,我瘋狂地讀你、唱你、依戀你。
決絕地揮袖,面對座打起響指。允之,我感謝你,感謝你給予哥哥第二次生命。還記得初見那,光斑駁地撒了一地,你笑顏將我提醒。我的第一個朋友,便是你。
情崗胸間激盪,是落魄不羈,是昂揚。用腳尖打著節拍,我抬起雙臂,收斂下顎,看向我的舞伴。她踩著樂點,翻動長裙,帶著暴風雨似的的猛烈,帶著海浪衝天的豪氣,向我疾步舞來。怎可輸你?邁著任豪放的腳步,我是一個帝王。舉起右手,運起真氣,沿途打動響指,殿內的燭火一點一點地熄滅。
漸暗,漸暗,最後只剩幾支燭火為她的雪顏籠上一層神秘的橘光。
貼近,分離。歡快地踢踏,張揚地扭動,閃電般地跺腳。粗獷、坦蕩、豪放,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