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了,藤女就是那個缺少的證據,它被作為代替的魔物放進了“封鎖之理”石像女童才得以逃出封印。
毋容置疑,犯人是亞伯納,埃米爾是共犯。現在唯一的疑問是石像鬼如何逃出來的,也即是勞爾所見那空蕩蕩的“封鎖之理”究竟是怎麼回事,石像鬼不能自己開啟箱子,它一定是在勞爾開啟箱子時逃的,問題是她怎麼做到隱形的呢?
——沒猜錯的話,答案就在工作介紹所的藥劑屋學徒蘭迪身上。
事不宜遲我起身迅速趕往工作介紹所,那一刻我彷彿溫莎妮婭行動力附體,從市中心的傭兵工會到宿屋附近的工作介紹所並沒有花去太多的時間。
蘭迪看到我馬上認了出來,他很上道地再次把我請到工作室坐。
“我猜,您的調查有結果了?”
他很機靈。
我頷首,問道:“你的製藥水平怎麼樣?”
蘭迪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略驚訝地答道:“馬馬虎虎吧,您問這個做什麼?”
“配置……隱形藥水可以嗎?”
蘭迪的神情一滯,先前的吊兒郎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您為什麼會問到這個?”
“現在是我問你,你別急。隱形藥水的配方難找嗎?”
“難,需要美杜莎蛇的蛇涎和人魚淚,蛇涎是因為美杜莎蛇太過稀少,人魚淚是因為價格昂貴,最後一味鬼臉葉反而是最好弄到的,藤女身上隨便一片都可入藥,但野生的比家養的好,用野生的隱形效果持續時間長一倍。”
“藤女身上的鬼臉葉啊……”收穫了意外的情報。
我成竹在胸,微笑著問他:“埃米爾是否有讓你配置隱形藥水?”
蘭迪愣了有很久才慢慢回答:“是的,他……”
我打斷他先行說:“三天前的早晨他帶齊材料給你,讓你配藥。”
“您怎麼知道的?”蘭迪的嘴巴張成“o”型。
“智慧的力量。”容我裝一下逼。
蘭迪低下頭:“本來我不想幫他配的,隱形藥水太貴重,導師不讓我們隨便嘗試,可是埃米爾說他在賭場被一個大人物威脅,想要他幫著作弊,不然要他好看,埃米爾只好同意,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喝下隱形藥水偷偷看牌給大人物提示,為了證實真實性他還帶了一大袋金幣給我看,說是大人物給他的定金,那一堆金子埃米爾自己絕對拿不出來,我就給他配了。”他舔舔唇補充說:“隱形藥水配方麻煩可是反應並不花時間,我很快配好下午給的他,他很高興,把那一口袋的錢都給我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逐漸減小,我想蘭迪也意識到了,那筆錢可能就是埃米爾給他最後的紀念。
“我……這只是巧合吧?失竊什麼的不可能是埃米爾乾的!”
我同情地看著他,和室友同居多時還被完全矇在鼓裡:“你是共犯。”
“證據呢?”
“埃米爾也是共犯,偷那個雕像的——你也看到告示了吧——偷那個雕像的是內賊,其實我還在想甚至可能是雕像自己把自己偷了。”
聽上去很荒唐,但這些就是我從所有供詞裡推出的可能性最大的結論。
“市長封城反而幫助了他們逃逸,埃米爾和那尊雕像現在說不定都快出南大陸了。”
“我……阿爾西斯先生,你知道的我很難相信你說的話。”
我溫和地說:“我和那些士兵不一樣,我不是為了捉拿主犯才調查此事,因此你不用擔心我把埃米爾供上去,我甚至可能幫他掩飾,拖延封城時間。”
蘭迪不解:“為什麼?”
“我的一個朋友前些時候也被偷了,還以為是同一個小偷,真相一出才發現根本不是一回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