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塔旗國就是來終止這場戰爭的!’ ‘我塔旗國已經發話了,你們焱國再如何憤怒,那也該收手了!’ 莫桑張著嘴,思緒中飄過這樣兩句話,但脫口而出的卻是: “這幫天殺的畜生!如此作惡!我竟被瞞住了!” 莫桑看著太一郎那面目全非的頭臉,再望向秦澤的怒容,他突又大喊一聲: “好!殺得好!” “他.......他死有餘辜!!該死!該殺!”莫桑急赤白臉的不住喝罵,甚至還揮拳空擊了兩下,似乎想上去補上兩拳。 秦澤斜睨了莫桑一眼,莫桑渾身一僵,愣在了地上。 秦澤臉色逐漸平復,他抬起滿是血汙的鞋在太一郎的背上來回擦拭,卻不出一言。 場間一時之間竟沉默下來,只有秦澤擦鞋上血汙發出的“沙沙”聲。 諾大一支焱軍此刻佁然不動,像是雕塑一般立在地上,無一人發聲,無一人有動作。 但他們那手中的一柄柄殺人利器,已經說明了他們一旦被“啟動”,將會化作粉碎一切的恐怖力量。 那跪倒在地的百來名倭兵見太一郎被殺,此刻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一個個盡埋著頭,只是身軀微顫。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傲慢無比的塔旗人,此刻也不由心中惴惴,皆小心的側目看向了他們的將軍莫桑。 莫桑依舊還跪在地上,無論是眼前這一眼看不到邊的“兇兵”,還是這不發一言,面無表情擦拭血跡的焱國之主,皆讓他在此刻油然而生一股寒毛直豎的感覺。 手臂上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恐慌像是霜雪一般從尾椎生起,跟著爬滿全身,雖這陽春烈日溫暖如煦,但那死亡冷意卻還是讓莫桑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他倒是希望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像是瘋子般嘶吼,狂亂的瀉出怒火,至少這樣下來,在瀉出怒火之後,他終有平靜的那一刻,那時自己便能與之商討“議和”一事。 但正是這死一般的沉默,讓他明白這新上任的焱國之主,並不是徹頭徹尾的瘋子,而他的怒火也不是未曾宣洩,而是宣洩的還不夠徹底。 焱國之怒,尚需一場完全的釋放。 但想到今後的大計,莫桑上下動了動嘴唇,還是決定再說一說議和的事。 畢竟再怎麼樣,自己作為塔旗國的人,還是能提出一些“建議”的。 但正當莫桑斟酌著用詞,思考怎樣才能在不讓矛盾加深的前提下開口時,一道似在感嘆的聲音響起。 “忘不了啊。” 莫桑怔怔的看著已經擦完鞋子,面有感傷之色的秦澤。 忘不了?莫桑有些不明所以,心中疑惑。 “既忘不了,也不能忘,更不敢忘。”秦澤抬眼看著郎朗晴空,自言自語的說著。“扶桑入侵我焱國,多少義勇之士奔赴戰場,不論是蒼髯老叟,還是那垂髫小兒,皆是義無反顧。” “這‘保家衛國’四字上,灑了多少血與淚。” 說到此處,秦澤直直的看著莫桑。 “我們不打到底,難道還要將災厄,留給我們的後人嗎?” “血與淚流的足夠多了,我們的先烈已經犧牲,我們的後人在他們的庇佑下生存,如今到了我這裡,我想我應該徹底了結。” “莫桑,你覺得,我說的對嗎?”秦澤面無表情的說道。 莫桑張著嘴,儘管想出言反對,畢竟若是繼續打下去,對於塔旗國來說,可是一個損失啊。 但話梗在喉嚨間,此刻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莫桑沉默了下來。 秦澤雙眼微眯,冷笑了一聲。 “先前,扶桑入侵我焱國之事,你塔旗國在做什麼?” “為何不見你們過來勸和?讓他們離開東海?” 莫桑被這一問難住了,但很快,他就辯駁道: “我們與扶桑之間,只有貿易關係,他與你們的戰事,這我們也管不了啊。” 此言一出,秦澤哈哈大笑。 “既然管不了,那為何今日你卻要來阻攔我們呢?” “怎麼?扶桑與我焱國,在你塔旗國面前有些不一樣?” “扶桑,是你們塔旗國的朋友?嗯?” 莫桑漲紅了臉,“不,鄰國之間發生戰事,倒也稀鬆平常,只是誰能想到你們會打到這個地步呢?” “這個時候,我塔旗國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秦澤雙手環胸,聽到這番話笑的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