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飯後龔遠和安慰他:“韓代之既然肯出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就不會在生氣了,他這邊可以放下,您還是去尋蔡大人和光庭,說說你想謀那個職位吧。去晚了,只怕好位置都給別人佔光了。”
李碧見者蔡國棟,蔡國棟雖然蔫巴巴的,還是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考得好,自然是你留館,光庭就讓他去六部。年輕人,刻苦努力點,前途無量。”
李碧簡直不敢相信,蔡國棟很疲憊:“去尋光庭吧,具體的讓他給你說。”
李碧又去尋蔡光庭,蔡光庭開口就恭喜他。李碧忙表白了一番,蔡光庭含笑聽他說完,笑道:“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想一輩子良心不安,改天給你擺酒慶賀一番。”
李碧道:“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蔡光庭笑了一笑:“該客氣的還是要客氣。”
李碧聽了這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細細看向蔡光庭,卻看不出任何端倪來,蔡光庭對他還是一樣的親厚。他沉吟片刻,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說,我前些日子差點闖了個大禍。”
蔡光庭指指前面的椅子:“哦?坐,喝點茶慢慢說。”
李碧說道自己因何得罪韓代之時,嘆道:“都怪我笑,淨想著怕有損三妹妹的清譽,差點弄巧成拙。”
蔡光庭不動聲色地道:“說起這件事來,恐怕要委屈你來。我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呢。”
李碧的心頓時透心涼,只覺喉嚨紺色發緊:“什麼?”
“都怪我沒弄清楚。”蔡光庭羞愧地道:“你還記得我從前和你說的那個守鎮子嗎?他以前曾經和我母親說個,三妹妹這個命格不能配屬虎的,不然就是做了夫妻也做不到頭。”
自己剛好就是屬虎的,李碧張口結舌:“你以前不信這個的,我也不信。”
蔡光庭道:“我不信,可是家父家母信。多虧你能入翰林,不然我簡直不知以何面目見你了。幸好,幸好,你前途遠大,不愁尋不到好親事。”
“韓家那件事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的人品我再相信不過,不然當初也不會答應你。”
蔡光庭擔心地看著他:“你不會因此責怪我,生我們家的氣了吧?”
李碧口乾心苦,訥訥地道:“自然不會。”
“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度到的。”蔡光庭拍著他的剪頭:“不說咱們的情誼,咱們也還是親戚不是?實在對不起了,都是我的錯。”
李碧晃晃悠悠地走出蔡家的院子,苦笑很久,最後想到蔡光庭說的那就話--他們還是親戚,於是心裡總算好過了一點。
過了幾日,這批庶吉士的去向終於定了並公佈。李碧果然瀏覽翰林院,授了正七品編修;蔡光庭在戶部任了六品主事;龔遠和真的定了水城府的七品推官,只等蔡光庭成了親就要走。
蔡光庭的婚期也到了。
這一日,陽光燦爛,無風無雲。雖然才加不是京城本地人。上門恭賀的人卻是不少。因為聽說鐘太傅要親自上門。來的人比預計的多了三四成,於是明菲三姐妹一大早就不得不跟著陳氏忙亂不休。
久不見面的袁二夫人也領著袁枚兒來了,袁二夫人和袁枚兒瘦了一大截,特別是袁二夫人兩鬢斑白,棗紅色的衣服也不寧給他蒼白疲憊的臉添點血色。
陳氏忙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快請坐!沒想到你們能來。”才到京城不久,她就打聽到了袁家的住處,上門拜訪了一次,聽說到玉清宮求醫去了,只留幾個老僕在家。她留下拜帖和禮物就回了家。袁家也一直沒來回訪,她還以為袁司璞身體不好,袁家沒心思出來見客呢。
袁二夫人笑道:“一定要來的。多謝你前些日子送去的人參,真的是雪中送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