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這空有一個公爵,他以前也沒少得罪人,如今又惡了皇子外甥,以後,家裡的日子只怕卻是難了。
唉,何苦來哉,他怎麼就昏了頭去惹那皇子也不願惹的毒豹子呢,果然,都是美色誤事呀!
阿靈阿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有一點錯兒的。
弘英打他大哥那兒得著阿靈阿攆了那木都魯氏的訊息,轉了轉眼珠,找了人去給庵裡的那木都魯氏下了藥,雖不要命,卻要一直受病痛之苦,也算替額娘姐姐出氣了。別人只當那木都魯氏嬌氣,卻全不知那病是一個六歲孩子的手段。
對於三兒子的動作,雅爾哈齊豈會不知道,不過,敢對他的家人動手,這下場,算輕的了。也無心理會,只趕緊找了下人去安排約會的事宜。雅爾哈齊坐在書桌前,想一會兒,吡牙樂一會兒,因為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招得他媳婦兒說要和他約會,他不把約會過程安排好從而讓媳婦兒滿意而歸,怎麼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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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
扶著丈夫的手下了轎;玉兒抬眼看了看天,京城的天空上,有著一大片兒的雲;那雲遮住了太陽,打雲裡射出的陽光照在另一半無雲的天空,顯出一種少見的分界來,整個天空卻又被那太陽的光線照得極其明亮,美麗,惑人。
因為陽光被擋住,再看地上的人,便顯出一些模糊來。明明還是黃昏,天也不曾黑;地上卻顯出近夜的感覺了。
見妻子站住不動,雅爾哈齊低頭問:“怎麼啦?”
玉兒看一眼披著錦氅挺拔偉岸的丈夫,輕笑著搖搖頭,又抬頭看了看天,這才隨著丈夫進了一旁的酒樓。
約會應該有什麼?
吃飯,看電影,逛街?
看看雅緻的包間,玉兒嘆口氣,這怎麼說的,彷彿跟在家一樣呀。
雅爾哈齊看看妻子,撓了撓下巴,媳婦兒彷彿有些失望?
與妻子一起坐好,雅爾哈齊衝跟著的小太監道,“上菜。”
小太監退了出去,很快,一個模樣英俊,高鼻深目,發作藍灰,穿著燕尾服的外國侍者推著一輛餐車領著兩個中國店小二走了進來。
玉兒瞪大了眼。
時空錯亂?
雅爾哈齊看看妻子的表情,得意地吡了吡牙,啊呀,媳婦兒絕對沒想到吧!
外國侍者躬身一禮,操著半生不熟的京片子,“尊貴的貝勒爺,高貴美麗的夫人,安德烈很榮幸能為兩位服務,請容許我為兩位尊貴的客人呈上源自英格蘭皇室的晚宴,晚宴前菜是野生蘇格蘭鮭魚,配鱈魚片、黃瓜條和山葵醬汁……”
呆滯的玉兒看著兩個中國店小二在燕尾服的講解中,熟練地擺放好刀叉盤碟,退到了一旁。
“……英式晚宴與大清不同,吃一道菜,要撤一套餐具。使用刀叉進餐時,從外側往內側取用刀叉,要左手持叉,右手持刀……”
玉兒嘴角抽了抽,看著對面的丈夫笨拙地用著刀叉,臉上漸漸泛起一絲笑意,好吧,這個約會,真的,很驚喜。
在十八世紀初的大清帝國,吃著來自遙遠的英格蘭的晚宴,還有比這更奢侈的嗎?
在安德烈的講解與指導下吃罷前菜、主菜與蔬菜,看看盤裡最後一道甜點:焦糖奶油梨蛋糕,再看看丈夫綠啦吧嘰的臉,玉兒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不用說,只顧追求新奇的某人一點兒也沒吃好。
用餐巾擦擦嘴,玉兒優雅地衝安德烈輕頷首:“安德烈,感謝你為我們夫婦帶來來自遙遠國度的美食,你的服務很周到,我很滿意,現在,你退下吧。”
安德烈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位儀態尊貴的夫人的肯定,第一次正視那位夫人的蔚藍的眼裡泛起驚喜又驚豔的光芒。
“能為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