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普道:“總是與我們無關,且不用管他人之事。”
弘暉無奈:“你就不能對身邊的事兒多點熱情?”
弘普無所謂道:“無關的人,理他們作甚?家裡人,我還操心不盡呢。”
弘暉無力:“你說你,多聰敏呀,偏就這性子,太清冷。”
弘普一挑眉:“我的什麼東西都與你分著用,什麼時候清冷了?”
弘暉嘿嘿笑:“好了,知道你待親近人不同,只是,你好歹也關心一下週圍的人事呀。”
弘普搖頭:“一個人精力有限,顧左後就難顧右,若要面面俱到,卻是難。我總不能放著親近的家人不管,卻把精神花在旁人身上吧。”
“鄔先生說你精力充沛,比我不差的,我能顧及到,你怎麼就沒精神了?”
弘普不想再說這話,“咱們看看這兩人怎麼沒發現我們?”
兄弟二人起身出了窩子,走開幾丈一看,卻見這窩子位處坡頂,窩子頂端被草遮擋,周圍也是草葉豐茂,更有幾棵樹在窩子左右長著,那兩人站在坡頂四處觀望,只當身處最高處,又有樹身遮擋,能看見別人,而別人卻無法見著他們,因此放心交談。
“普兒弟弟,我才發現,這窩子的位置確實極妙。”
弘普點頭:“草一遮,只當是個坡,卻不知這有一個窩子。從正面倒是能看到我倆,背後卻是什麼也看不到的。再則,一個成人,誰無事躲在一個小窩子裡呢。”
弘普與弘暉相視一笑,“行了,和咱們無關,且回去吧。”
弘暉點頭:“咱們歇了足有半個時辰了,當回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保證二更。第二更,20點前。
290 瀾動
四十七年八月辛未;上命侍衛吳什、暢壽、治儀正存柱傳諭隨從諸大臣曰:近日聞諸阿哥常撻辱諸大臣侍衛;又每尋釁端加苦毒於諸王貝勒等,諸阿哥現今俱未受封爵;即受封后除伊屬下人外,凡有罪過亦當奏聞;候朕處分;伊等何得恣意妄行捶撻乎……
弘普聽聞傳諭內容,不免想起上午所見太子抽平郡王鞭子的事兒,問整裝的雅爾哈齊:“阿瑪,汗瑪法在諭令內說‘欲分威柄’;這是說太子嗎?”阿瑪上次說汗瑪法與太子父子相疑,今日又這般諭令;必是汗瑪法對太子不滿加深了。
雅爾哈齊輕聲道:“兒子,上諭‘諸阿哥’,自然是你汗瑪法每個兒子都在聖旨所言內的。兒子,以後,若你那些個堂叔伯們再敢抽下臣鞭子,你汗瑪法也‘許被撻之人面詰’,若有冤屈,還可至你汗瑪法處叩告,呵呵,兒子,以後,你阿瑪我也得收斂點兒了,總不能我這個親王的兒子,比皇上的兒子還跋扈的。”不過,誰若惹起他的真火,他照樣敢下重手,反正,皇帝這聖諭之內只說了皇子,嘿嘿!
弘普看一眼父親眼色,低頭想了想,明白父親的意思,皇帝不可能直說太子欲分帝之威柄,且別的阿哥以前也確有鞭打大臣的行為,因此,訓示自不會只說太子。再則別的阿哥再如何恣意妄行捶撻臣僕,總不如太子那般影響深切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一國之儲君,如果臣下人人皆懼太子而不懼皇帝,則皇帝的權柄就會受到最大威脅。皇帝大權所在,何得分毫假人?
“阿瑪,兒子明白了。”
雅爾哈齊衝兒子眨眨眼,“知道早上為何太子會鞭打平郡王嗎?”
弘普驚訝道:“我和暉堂兄遠遠看見,就躲開了,阿瑪不曾見,如何知道?”
雅爾哈齊立起耳朵聽了聽四周的動靜,方耳語道:“皇上把太子叫去訓問,太子與皇上吵起來了,怒吼之聲很大,你阿瑪我在御帳外值守,自是聽到了。太子說平郡王譏諷於他,他是國之太子,怎可讓一個郡王壓制,若以後人人皆學平郡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