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老人孩子們都聽從了花繁盛的建議,並沒從車裡下來,一切等明天和大老爺談好了再看怎麼搞。
男人們都還穿著防護服進了城隍廟。
陳侯和三河還有花繁東擔起了打聽的義務,這些人都是未來和他們一個村的,人品咋樣總得先摸個底。
這三十多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分成了幾堆。
花繁東找了一戶穿著比較好的,就湊了過去。“你們也都聽說了吧?到時候咱們可都是鄉親了,能冒昧問問你們都是怎麼來到這的嘛?你們應該看出來了,我們是整個村的人都遷過來了,以後大家鄉里鄉親的,都可以幫幫忙。”
花繁東這個話既有示好,又有震懾,還有試探,不愧是出演過各種人設的人,戲精本精適應地非常好。
那堆人的孩子嚇得縮排了大人的懷裡,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花繁東都很可憐他們。“我們是從南豐郡來的,家裡鬧旱起了匪亂,這才逃出來。”這家的漢子說道。
“能說說原來是做什麼營生的嗎?”花繁東也不怕生,想到什麼問什麼。
“我們家原來是給郡守府打鐵的。”漢子的眼神很是剛毅。
花繁東感嘆道:“怪不得能逃出來,你們很厲害!”
“也不是,路上折了一些鄉親。”漢子黑著臉,說道。
“呃,節哀,我們村都是好人,以後咱們好好相處。還沒問您貴姓?我還沒介紹自己呢,我姓花,族裡繁字輩,叫繁東。”花繁東覺得這家人挺好的,難得的是,這家人居然會打鐵,這可是門手藝活,鐵匠都是被管起來的。可見南邊是真的大亂了。
“我們家裡也是鬧旱起了亂子還有蝗災地動,可滲人了。”花繁東又補充道。
“大家都不容易,希望以後相處融洽,我們家姓金。”漢子說道。
陳侯見東叔進展順利,他也尋了一戶人家來問,這戶人家人比較多有十六口人。只是還沒等陳侯問,那家人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說起了自家的情況,“我們都聽到了,以後咱們就是鄉親了,我們也不瞞著,這樣大夥都方便,我們是燒磚的,之後起房子幫得上忙我們都可以幫。我們家姓石。”
“我們是藥農村,全村都通藥理,賣藥為生,不過我們也燒炭,也燒陶,也會做豆腐,還有屠戶,獵戶,我們算是很完整的一個村。大家做鄉親,咱都不虧。”陳侯一股腦就把自家營生說了。不過造紙賣料包這些私家營生都沒說。
“你們還會燒炭?真的太好了!我們跟你們買!你們現在有嗎?我們在城隍廟等了四天,就等你們湊好數咱們就可以落村了!”
三河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好問的了,該問的他們倆都問完了的樣子。
“你們都聽到了吧?我沒其他意思,就咱們互相介紹介紹?”三河問最後兩家。
這兩家人比較少,一家八口,一家七口。
“我們家從前……”
“咳咳!”這家的婦人咳嗽了兩聲。
“就是農民。”
三河睜大了眼睛,說給鬼聽呢?農民的手嫩成這樣?農民的娃胖成那樣?
“我都懂,我都懂。你們跟大老爺也是這麼說的?”三河問道八口人那家。
“反正我們以後就都是農戶了。”那家微胖的男主人梗著脖子說。
三河看向花繁盛:‘你岳家變成農戶有門兒了!’
“厲害厲害,你們居然能活著過來,真的是老天保佑!”三河服氣地說。
“不是的,是他們家幫我們的。我家姓杜他家姓木!以後都是鄉親了。免不得要找你們幫忙。有炭嗎?我們也要買炭。給他們家也買。”杜家漢子指了指木家。
敢情是家僕重情重義啊。怪不得能活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