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來了,是問口罩的事嗎?繡工隊有做的,有防護服哪可以沒有口罩?”花田走到花繁盛後面輕跳起來,拍了一下花繁盛的後腰。
“呃,總兵大人,這是小女, 莫怪莫怪!”花繁盛看到花田過來了,就怕他們奇異的穿著會引起張總兵的反感。
“總兵大人好,大爺好。”花田站出來,毫不怯懦地大方施禮。
“嗯,是個好女娃。給你。”秦老大夫從腰間荷包裡掏出一個艾葉包裹的蜜餞,是薄荷碎裹了陳金桔。
“謝謝爺爺。肯定很甜。”花田知道陳金桔能利咽嗓,能下火去熱,是很不錯的蜜餞, 泡水喝也能泡幾泡。
“小女娃,你剛剛說,你們有做口罩的對嗎?做得多不多?我們仁善堂要一半。”現下每日都要來看診,來看診的大夫人手一個,家裡也要備著。
“兩三百個吧?不多。”花田說道。
“怎麼賣呢?”張總兵也問道。
“不貴,五文錢一個,如果一百五十個本應是七百五十文,但是爺爺要的話,因為是開張第一次生意,我們可以實惠些算七百三十文。它是洗了還能用的。所以如此定價。”花田解釋道。
張總兵看小女娃娃有條有理,還能猜到別人會問她定價的理由,她直接說出來了。也說得理直氣壯,不卑不怯。
這真的像那位的家人,口齒清晰,條理明白,還懂算學。
“我們府衙也要的。女娃娃。”張總兵幽怨地說, 這第一張開單就給優惠, 第二單就不給了嗎?
“哦, 總兵大人不是一起都是第一單的嗎?就是把數量加到三百份是嗎?這樣吧, 我也不確定,有多少我就拿多少過來,就按剛剛說好的價。一個四文八。你們看行不行?多不到哪去,也少不到哪去。”花田問道。
“這麼快?你這是一開始就算好了嗎?小女娃。”張總兵有意考校道。
“不是的,就現在算的呀。我們以前沒賣過,今天剛開張,沒經驗。不好意思了。”花田說道。
“我基本可以確定了,你們家可認識花繁榮?是不是花繁榮的家人?”張總兵突兀地問道。
“正是,總兵大人認識家兄?可否告知家兄現在何處?還有,家兄是否,是否中舉了?”花繁盛失態地抓住張總兵的手,追問道。
“你們真是榮弟的家人?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是自家人!榮弟本事大著呢,鄉試仍是案首,是我們徽山鄉試的解元。”張總兵也激動地回抓住了花繁盛的手,興奮地說道。
“解元?解元!家兄中瞭解元?這口罩不要錢,不要錢了,就當我們全村送給府衙的, 感謝太守大人的賞識,感謝張大人你們的幫助,長兄孤身赴考,我相信,若無你們的幫助,肯定沒有此般順利。”
“啊,你們就是解元的家人啊。還真是緣分。”秦大夫也感慨道。
“謝什麼啊,但是你們得好好感謝秦大夫,解元來時因水土不服造成上吐下瀉,幸得秦大夫妙手回春及時救治方令其鄉考之時,身體泰然,再者他本淵博的學識,方得考中案首。”張總兵給兩方介紹道。
花繁盛給老爺子鞠躬道:“真心感謝秦老先生,是你救了家兄。”
秦老大夫趕緊扶起花繁盛:“不當的不當的,我本份照料前來赴考的秀才們,及時救治解元郎也是我份內之事,不足道謝。”
花繁盛連忙擺手:“我相信家兄不是秦老您這麼認為的。他一定也很感激與您。”
“不說那些了,你們來的不是時候,他們在十天前已經啟程前往京城了,不過,他在離開之前留書一封託我轉交給你們,今日真是巧了,我恰好沒把這封信帶在身上,你等我回去取。要不,先進去等?”張總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