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仙抱起,走向帷幕後面的大床,未幾,室中便響起男人滿足的喘息以及低低的愛語:“阿青……阿青……我愛你……愛你……”
卻說師映川與季玄嬰在浴室中洗去一路風塵,寶相龍樹站在池岸,身邊兩個侍女手裡捧著托盤,裡面是做工精細的衣物,寶相龍樹面帶微笑地看著水裡的師映川,眼中有著淡淡的驚豔,如今的師映川肌膚白嫩,容顏如玉,已經與當年燕亂雲相差不大,即使是與他相處多年的寶相龍樹,也不禁為這份美麗而傾倒,這時師映川和季玄嬰洗完了澡,走上岸,立刻就有數名侍女上前,為兩人擦身穿衣,寶相龍樹卻制止了侍女,拿過浴巾自己動手替師映川擦身,道:“這段日子沒見,一開始我接到訊息,說你已經進入半步宗師境界,心裡很是歡喜,但是後來又聽說有那種傳言散佈,不免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很擔心,覺得不會有人真的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哪曾想居然真的有大宗師聽信傳言,對你動手,我……還好,你終究安然無恙。”
師映川眯著眼睛,享受著寶相龍樹的服侍,笑道:“不用擔心什麼,若是沒有萬全的把握,我又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寶相龍樹聞言笑了笑,他也像其他人一樣,並沒有詢問其中□,只是捧起師映川的長髮,那洗過之後的柔滑溼發如同一匹黑色絲緞,寶相龍樹用大毛巾認真擦拭著,把頭髮擦得半乾,也正好藉機多端詳一會兒自己的愛侶,捨不得眨眼,趁現在對方安靜地站在自己面前,便一面為少年擦拭著頭髮,一面靜靜打量著那秀美的輪廓,師映川感覺到青年灼熱而充滿愛意的視線,不由得抬頭對著對方一笑,寶相龍樹見狀,心動之餘,又為師映川那樣沉靜且堅定的眼神而微微一怔,隨即又有些感慨:在晉升準宗師之後,自己的心上人比起之前,無論是外貌還是內在,似乎都有著不同尋常的變化啊……
寶相龍樹心裡這樣想著,手上動作卻不停,幫師映川仔細挽起已經半乾的頭髮,用一枚玉簪固定住,這才從侍女手中接過衣物,幫師映川一一穿好,這時旁邊季玄嬰在眾侍女的服侍下,已經換上新衣,打理妥當,等師映川也收拾好了,三人便一起出了浴室,外頭已經有人等著,見三人出來,便在前面帶路,走了一時,來到一處水上小軒。
這裡依山傍水,依崖垂瀑,景緻是極美的,周圍栽種著許多奇花異草,吸一口氣就覺得滿口滿鼻都是花香,沁人心脾,三人進到裡面,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見寶相脫不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此時卻沒有穿著之前的衣裳,而是換了一件金色的長袍,師映川敏銳地發現男人眉宇之間似乎隱隱多了一絲饜足般的舒展之意,師映川見了,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這樣的小事,這時寶相脫不花落座,眾侍女便紛紛端著酒果菜餚穿梭往來,如同花間蝴蝶一般,季玄嬰卻是看了寶相脫不花身旁的空位一眼,道:“……爹呢?”寶相脫不花嘴角帶笑,很隨意地道:“你爹有些不舒服,我便讓他好好休息,不要過來了。”季玄嬰眉毛一動,沉聲道:“爹身子不適?”寶相脫不花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酒,淡然道:“不用擔心,他睡一覺便好了。”季玄嬰見一向十分緊張季青仙的寶相脫不花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便放下了心,知道季青仙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否則寶相脫不花不會有心思過來和他們三人吃飯。
這時師映川卻道:“怎麼不見寶花表姐?”一旁寶相龍樹笑著插口道:“她去瑤池仙地看望幼情去了。”寶相寶花與甘幼情乃是表姐妹,關係不錯,互相之間走動走動也在情理之中,師映川便笑道:“原來如此。”
一時四人飲著酒,說些閒話,氣氛也還不錯,酒至數巡之後,師映川敬了寶相脫不花一杯酒,然後便似有意若無意地道:“我近來倒是對當年的泰元帝寧天諭生出些興趣,喜歡收集與此人有關的物品和一些相關傳聞等等,卻不知父親這裡可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