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恨不得每個人都抽一鞭子,她顯然不知道這南疆人竟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平日裡那些貴女不都因為她有個當妃嬪的姑姑而對她禮遇有加!
最後,獨孤月終於在自己好友和丫鬟的攙扶下,匆匆忙忙地退了下去。
蘇城跟隨在席亞娜身後,抬手摸了摸放在胸前衣服內的錦帕,臉上緩緩地勾起了詭譎的笑容。
事情進展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獨孤月包紮了傷口後,就隨著她母親去見了她小姑姑慧嬪娘娘,哭著讓她作主,但不曾想,慧嬪只是讓她回去養傷,並讓她去跟蠻夷道歉!
獨孤月一貫被人順從慣了,當下就惱怒地跑了,並且誓死不願去道歉。
最後,她還被獨孤尚書給斥責了。獨孤尚書從來沒想到,他竟然會把女兒慣成這樣,三皇子滄離都派人過來警告了,可見對方身份之高。
獨孤尚書誠惶誠恐,唯恐聖上知道了,忙叫了女兒去給那位席亞娜姑娘道歉。孤獨月豈會肯,更是哭著要上吊,堅決不道歉。
“爹爹,我有什麼錯,我絕對不去。明明是那個踐人的錯,是她把女兒打傷成這樣,您怎麼就一點都不心疼女兒啊。您往常不是這樣的,您不是最疼愛女兒的嗎?憑什麼女兒要低三下四地去求那個蠻夷踐人原諒,女兒沒有錯!!”
獨孤尚書真是快要氣得吐血了,“今日哪怕你是傷得起不來*,也得給我去道歉。什麼踐人不踐人,你娘就是這樣教導你?什麼蠻夷,人家身份高著呢,不是你可以比擬的。你今日不去也得給我去,莫非你還想把你爹我的烏紗帽都給賠掉麼?”
南疆雖小,但能跟其他國家一般一起來為德文帝祝壽,可見其實力。
而他女兒不過是個尚書之女,也敢跟南疆使者比尊貴,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獨孤月哭鬧道:“女兒寧願死,也不要去道歉。您若是一定要讓女兒去,女人就一根白綾死在這裡。”
真是氣得獨孤尚書夠嗆的,他只能恨恨地擱下一句讓她閉門思過的話,然後帶著自己的夫人親自前去道歉,只盼著那位姑娘大人有大量,甚至是那位祭司大人能夠見諒。
獨孤月一等獨孤尚書一走,就恨恨地摔了東西,怒道:“滾,都給我滾。踐人,都是踐人!!”見貼身丫鬟那懼怕的眼神,她驟然有了個主意,咬了咬牙,她招來了丫鬟,低聲吩咐了一番。
貼身丫鬟一走,獨孤月面上就浮起了冷冷的笑容,眼底滿是刻骨的仇恨。
“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席亞娜是個好說話的,但並不代表宿微也是,獨孤尚書花了好大的力氣,讓對方見諒了,這才擦了把汗,退下去。
席亞娜憤憤地把當時的事兒說了一遍,宿微一身勝雪白衣,指尖微微抬起,端起桌上的青瓷琺琅茶杯。
純粹的青,純粹的白,不過只是個普通的動作,卻充塑著極致的美感。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雙美得讓人目眩神迷的手裡,有多少條性命在握著。
哪怕是懼怕著宿微的席亞娜,也被這一刻的風情所迷了眼。
宿微很白,不是蒼白,也不是雪白,而是一種晶瑩剔透的白,他的唇色很淺,微微勾起,就是絕代的風華。
只可惜,他幾乎從來不笑。至少,席亞娜就不曾見過。
“慕家,慕夢?”宿微的聲音很寒,不是冷,不是涼,而是一種刺骨的寒。
他的眼睫毛微微眨動,眼角眉梢都是終年不化的冰寒積雪。他似是想起了當日見到的少女,回眸望來時,明明有著刻骨的仇恨,卻笑得極為清澈而乾淨。
真是像極了。
“你當日逃上的是慕家——慕清染的車。”
席亞娜不知為何他突然這麼問,她垂著頭,顫抖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