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互相瞧了瞧,不知嶽肅為什麼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應該會吧。”鐵虯嘟囔了一聲。
“我看不會。法覺的傷不輕,如果奉聖夫人知道了,定會將他轉到別處,好好漿養。這樣,你們幾個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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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覺先被帶回錦衣衛衙門,侯國興一見到人犯被打成這樣,因為得了母親的囑咐,趕緊派人去奉聖夫人府通知。客印月一直都在家中坐臥不寧,本想親自去看望法覺,但恐人多嘴雜,被人說閒話,只等坐在家裡等侯國興那邊的訊息。
一聽說法覺被順天府打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馬上是怒火中燒。隨後,又擔心起法覺的安危來。
“法覺那種雪白如玉的皮肉,如何受得了順天府那些粗人的折騰,現在就算安然到了錦衣衛衙門,可吃不好、住不好的,身上還有傷,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得了?”
想到這裡,客印月就打算親自去錦衣衛衙門走一趟,可轉念一想,實在不成體統,只好吩咐門下小廝,抬著一頂暖轎,到錦衣衛指揮使司將人接回來。
四名轎伕,外加四名扈從,隨著前來傳信的錦衣衛,匆匆趕往指揮使司。到了之後,將奉聖夫人的意思一說,侯國興哪有不從命的道理,立即將人帶出,扶進轎中。又吩咐兩名錦衣衛隨行護衛,前往奉聖夫人府。
一路之上,倒也是安安穩穩,過了幾條街,眼瞅著穿過眼前的衚衕時,突然有八個人打對面過來。兩下快碰頭之時,已藉著月色看出是順天府的差役,估計是夜間巡街。現在是三更天,差役巡街也屬正常,他們並沒在意。這時,忽聽一名差役喊道:“幹什麼的?”
一聽差役喊叫,隨行護衛的錦衣衛走了上去,罵道:“眼瞎了呀,沒看出老子身上的飛魚服麼!我們是錦衣衛!”
為首的差役打量了那錦衣衛一眼,喝道:“錦衣衛的怎麼了,這年頭騙子多,誰知道是真是假。深更半夜出來出來幹什麼,轎子裡抬得什麼人?”這差役是捕頭服飾,不是旁人,正是金蟬。
“它媽的,什麼叫騙子多,有敢在北京城裡冒充錦衣衛的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摘過腰牌,在金蟬眼前晃了一下,又道:“趕緊給我滾,少在這找不自在,惹火了爺爺,把你抓進詔獄裡面!”
“這是什麼牌子,我看怎麼像偽造的!轎子裡是不是藏有什麼通緝要犯,讓我們弟兄們瞅一眼!”金蟬大聲嚷道。
殷柱和厲浩荃一直奉命跟著提人的錦衣衛到了指揮使司,然後兩個人便躲在暗處蹲守,到了深夜,果見一頂轎子進去,於是殷柱馬上去通知今夜故意扮作巡街模樣的金蟬,讓他在半路等著。因為嶽肅早已斷定,法覺九成會被帶走。
“瞅一眼,你它媽的算老幾?”這會不是錦衣衛說話,一名客府扈從大咧咧地走了上來。怒道:“這是奉聖夫人府的轎子,你有資格看嗎?趕緊給我滾,否則打斷你們的腿!”
“還挺橫!你們越不讓看,轎子裡面就越是有鬼!弟兄們,這幫人冒充錦衣衛和奉聖夫人府的家人,八成轎子裡面一定藏著什麼要犯,大家一起上,掀開轎簾看看!”
隨金蟬出來半路攔街的,各個都是好手,鐵虯、厲浩然都在其中,還有張威、王順幾個。大家早已做好準備,等的就是金蟬的一聲招呼。
說話間,八人一同上前,伸手便打!
錦衣衛的素質和順天府差役的檔次也差不多,平時仗著名頭唬人,哪有什麼本事。倒是客府的四名扈從,還有點手段。至於四名轎伕,純是百搭的。
砰砰幾拳,金蟬、鐵虯便將兩名錦衣衛打倒在地,四名扈從奮力上前,也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