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驕,你方才想要稟告什麼?”
“呃……”衛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烏娜與羊舌杏兩位女主人,遲疑地說道:“沒有了,殿下。”
顯然,衛驕想要舉報宗衛高括對這件事隱瞞不報,但是這件事已經被烏娜、羊舌杏兩位夫人說破,他就沒有必要再舉報什麼了,畢竟他的目的可不是懲戒高括,而是出於忠誠,必須讓趙弘潤得知這件事。
“沒有了?”趙弘潤若有所思地看著衛驕,隨即便將目光投向了宗衛高括。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
連市集都傳遍了的事,高括居然一無所知,這可能麼?
很明顯,這是高括出於某些原因隱瞞了。
想到這裡,趙弘潤沒好氣地說道:“高括,罰你三個月俸祿,服氣麼?”
高括面色訕訕。
平心而論,相比較被自家殿下拆穿的尷尬,三個月的俸祿實在不算什麼,暫且不提宗衛們都是吃住在肅王府上,光說高括這位城內市井遊俠與世家豪族口中尊稱的高爺,怎麼可能會缺錢呢?
不過,他還是小聲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殿下,卑職其實並沒有隱瞞,城內的確沒有對殿下不利的謠言……”
“滾蛋!”趙弘潤沒好氣地罵道。
於是高括灰溜溜地退下了。
瞧著這位兄弟訕訕離開的背影,衛驕亦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猶豫著對趙弘潤求情道:“殿下,其實高括他……”
“我明白。”趙弘潤點點頭打斷了衛驕的話。
高括是什麼樣的人,趙弘潤與其相處十幾年,怎麼可能會不瞭解?那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但不背叛歸不背叛,在某些事上,難保高括不會有私心,就好比今日知情不報。
這不奇怪,畢竟誰家宗衛不希望自家殿下更進一步呢?這是人之常情。
事實上,希望他更進一步的,難道就只有高括?
三叔公趙來峪難道就例外?成陵王趙、安平侯趙郯等人就例外?
冶造局的王甫、兵鑄局的李縉,還有工部尚書孟隗,這些肅王黨或與肅王黨親近的朝官,難道就例外?
趙弘潤敢打賭,除了宗府新任宗令、繇諸君趙勝,有可能是受到宗府宗正趙元儼的囑託前來打探口風以外,其餘那些遞上拜帖的,基本上都是來表忠心、表誠意的。
臨近用飯時,燕王趙弘疆帶著宗衛長曹焱,風風火火地前來拜訪。
一見面,燕王趙弘疆就驚喜地說道:“弘潤,我聽人說,你是準備爭位了是麼?你放心,愚兄我全力支援你!”
原來,在今日趙弘潤睡醒後啟程前往冶造局、兵鑄局視察的期間,睡在肅王府客房裡的燕王趙弘疆與桓王趙弘宣相繼也醒了,各自返回在大梁的王府。
結果在半途中,燕王趙弘疆也聽說了彷彿傳遍全城的這則訊息,於是去而復返,返回肅王府,向八弟趙弘潤闡明心跡,準備大力支援後者。
可看著燕王趙弘疆此刻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承諾,趙弘潤卻氣不打一處來。
他暗暗心說:昨日要不是為了幫你打壓南梁王,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麼?
在一番無奈苦笑之後,趙弘潤解釋道:“四哥,我沒打算爭位。”
“啊?”趙弘疆吃驚地說道:“可、可城內都傳遍了啊……”
這都因為誰啊?!
趙弘潤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趙弘疆,懷著幾分怨念解釋道:“多半是昨日我為四哥出面打壓南梁王的事,讓朝內朝外誤會了……”
趙弘疆雖然為人莽撞,卻也不是傻子,一聽趙弘潤那怨氣濃重一番話,哪裡會不明白,訕訕地笑了起來。
的確,昨日在集英殿打壓慶王弘信與南梁王趙元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