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弘潤來說,除了出了一口對南梁王趙元佐不滿的怨氣外,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利益,真正得利的是燕王趙弘疆。
此時的趙弘潤,正應了那句話,沒撈到什麼好處反而惹得一身騷,的確是有點鬱悶。
見趙弘潤有意無意地埋怨,趙弘疆亦是一臉尷尬,忽然,他眼珠一轉,勸道:“弘潤,要不然你就順勢爭了吧?愚兄肯定站在你這邊。……咱們兄弟幾人,還有誰比你更適合那個位置?”
趙弘潤搖了搖頭。
見此,趙弘疆吃驚問道:“為什麼?”
他著實有些想不通,要知道,他們的兄弟,似老大、老二、老三、老五,為了那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就算是他自己,當年要不是被趙弘潤一番話說得熱血澎湃,放棄皇位為魏國守衛國門,多半也會加入其中。
可眼前這位八弟,似乎是真的對那個位置毫無興趣。
見趙弘疆問起,趙弘潤無奈地解釋道:“四哥,你別光說我,如果換做是你,你願意每日呆在垂拱殿那狹隘的一塊地方,終日批閱那一輩子都批閱不完的奏章麼?”
“呃……”趙弘疆頓時語塞。
平心而論,依燕王趙弘疆的性子,也不是一個適合當君王的材料,才能方面暫且不說,更主要的是性格不合適。
燕王趙弘疆更適合坐鎮魏國的邊疆,統領千軍萬馬,讓他每日呆在垂拱殿那塊小地方,不到三個月就足以將這位勇猛的燕王憋死。
“……你看父皇,當年的父皇據說弓馬嫻熟,有一身好武藝,可你如今再看看父皇。”趙弘潤繼續說道。
他這話可不是信口開河,想當初魏天子趙元年過二十時,那可真是弓馬嫻熟,可如今呢?當年的肌肉都變成了贅肉不說,明明只是臨近五旬的年紀,可看起來卻蒼老十歲有餘。
不得不說,對於一名昏君而言,皇位如天國一般,可對於一位有道明君來說,皇位就等於墓地,一腳踏進去,結果只會是蹉跎了青春。
“那你打算怎麼辦?”燕王趙弘疆問道:“據愚兄所知,這件事似乎已經傳遍大梁了。”
“這個嘛……”
趙弘潤亦感覺有些頭疼。
頭疼之餘,他也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否則昨日發生在集英殿的那件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傳遍全城?
……會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呢?
當晚,趙弘潤躺在睡榻上輾轉反側,思索著這件事。
其實這件事得從正反兩面思考。
倘若是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其企圖是要迫使他趙弘潤參與爭位,那麼直接從趙來峪、成陵王趙、安平侯趙郯等肅王黨貴族找就是了不過看今日趙來峪親自登門試探口風,應該不會是這些貴族。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想借這件事,迫使他趙弘潤離開大梁暫避風頭。
從這個思考角度出發,雍王弘譽、襄王弘的可能性較高。
不會是慶王弘信與南梁王趙元佐,畢竟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無比丟臉的事,怎麼可能會大肆傳播?
突然間,趙弘潤回想起昨日在集英殿時他父皇那詭異的笑容,還有肅王黨有功之士佔到東席半數席位的這件事……
趙弘潤越想越感覺不對,面色也相對越差。
次日清晨,就當輾轉反側半宿的趙弘潤仍在府裡呼呼大睡時,在大梁的西城門,肅王府的幕僚介子鴟在幾名肅王衛的保護下,終於從三川雒地抵達了大梁。
原本介子鴟打算先找個客棧,沐浴更衣之後再往肅王府拜見肅王趙弘潤,免得失了禮數。
可在前往客棧的途中,介子鴟無意間卻聽說了肅王於集英殿打壓慶王弘信、肅王準備奪位等諸多在城內傳得火熱的謠言,心下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