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草地上。
溫柔?好男人?這些名詞怎麼也夠不到管孤鴻給人的印象。
他說的溫柔男人是她認識的那個嗎?
“別懷疑,的確是你想的那個人。”
“你跟他兄弟感情一定很好,才會在我面前說他好話。”阿房的語氣透露著欣羨,卻不是很相信管惟獨的話。
“還好啦,誰叫我很不幸跟他生在同一個家庭。”他笑得可得意了。
“你那表情有哪點不幸啊?”阿房忍不住糧他。
“哈哈,被你看穿了。”她不難相處嘛。剛開始也許是有心結,會讓人覺得她個性略顯陰沉,現在,有點改觀了。
人果然不能拿第一印象做準則。
“不瞞你說,這黑山堡是我們的家業,想甩都甩不掉,註定了,就像人一樣,生下來註定當老大就是老大,除非有人把你幹掉,要不然這輩子都不可能卸掉老大的責任。我大哥也是,少年的他溫柔謙虛,心腸好人又長得俊,可是,家業的擔子把他臉上的笑容都趕走了,也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他能期待,期待有個女子能改變他大哥日漸冷漠的個性,那該多好。
“就像我家一樣啊,我跟姐姐們繼承的也是家業。”父母的期待常常會變成長兒女的負擔。
至於大當家的——或許她有些懂,管孤鴻對她的那些體貼,不是因為對她懷抱歉疚才有的行為,是他溫柔的天性。
“算命也有家業的喔。”
“不過幸好我不是爹孃期望中的人,我活得很自由。”自由的代價是沒有人對她付出關心跟愛。
這樣值不值得呢?
“阿房姑娘,我們兩人的想法、性子都很接近,不如湊成一對,你說這交易如何?很不錯吧?”他說什麼都不考慮後果。
“二當家,你愛說笑。”她把杏子兜在一起,準備離開。雖然她覺得管惟獨好相處,不過說話也太過百無禁忌了些。
他們了不起只說過幾次話,終身大事哪能這樣草率的?
“你別走,我可以發誓,我是真心誠意的,要是不夠誠心,我願意被天上掉下來的豆腐砸,砸到腦袋開花為止。”他心裡挺高興的,她似乎不為他的“美色”所惑。
阿房站起來,臉上有少見的不悅。
“二當家,或許我不應該交淺言深,但是,你不覺得把多餘的時間拿去幫大當家處理公務,分擔他一些煩勞,比你用一張嘴巴說說還來得實際嗎?”
管惟獨也跳起來,這姑娘真是無法叫人不欣賞。“好!我中意你,我決定把正妻的位置留給你,你說我這樣夠不夠誠意、夠不夠真心?”
就在他想去拉阿房的手時……
“你的真心誠意還是留給自己用吧,要娶妻先創業,男子漢沒有事業,你想讓一家老小都跟著吃苦嗎?”
聲音入耳,管惟獨腳底冰涼,頭皮發麻……“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要不然我應該在哪裡?”一身泥濘的管孤鴻面色黝黯,顯然才從溝渠地回來。
“整個黑山堡都歸你管理,你自然有忙不完的事,嘿嘿嘿……”他不自然的乾笑。
天啊地啊,瞎貓碰到死耗子,怎麼會這麼巧,這時間他大哥不都應該還在外面忙得不見人影?除了前面那句話,應該沒有別的被他聽去吧?
“黑山堡都歸我管理,嗯,我瞭解了,我活該就要這麼辛苦的。”管孤鴻若有所指。
唉唷喂啊,他大哥從來不曾用這種酸溜溜的口氣跟他說話,“哪裡,大哥勞苦功高,我感激都來不及了……”
“你除了這些言不及義的東西,還有什麼要說?”
“沒有……沒有了。”管惟獨連忙搖頭。
“你跟我來。”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