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立馬扶著顧雨笙起來,把顧雨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小心謹慎地退到一旁。
“好端端的,曄兒為何讓你跪到地上?”
☆、 罰跪
寧惠帝看著臉色虛白的顧雨笙,眉頭微微地蹙了一下,問:“好端端的,曄兒為何讓你跪到地上?”
顧雨笙微微俯身,答道:“回父皇,方才臣妾不慎與王爺爭執,臣妾回過神才只忤逆了王爺,於是下跪請罪,王爺罰臣妾在這兒跪著。”
“只是起了爭執,便要罰跪,朕的兒子倒是厲害得很!”
顧雨笙身子微微一震,壓著聲調,鎮定道:“此事是臣妾的不是,王爺不過是心中有氣,一時生氣才如此的。”
寧惠帝臉色並不很好,卻也看不出情緒,道:“王妃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錯,錯在何處,說來聽聽?”
顧雨笙臉色又白了一層,為難道:“不過是些瑣事,臣妾不敢說來讓父皇傷神,還請父皇責罰。”說著便起身再次跪下。
一屋子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寧惠帝淡淡地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指了指月兮,道:“你是王妃的貼身侍婢,你來說。”
月兮剛剛抬起一些頭,看到皇帝果然看著的是自己,於是立即低下頭,俯首道:“回陛下,王爺與王妃起爭執時,奴婢們都在屋外候著,並不知發生何事。”
“是嗎?”
一屋子的人把頭埋得更低了些。
寧惠帝:“……既然如此,要罰就得有受罰的樣子,來人,把王妃帶到外頭日頭好些的地方跪著,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起來。”
兩人侍衛模樣的人進來,帶走了顧雨笙。
月兮眼睜睜地看著顧雨笙被帶走,自己也幫不上忙。
隨後,寧惠帝便擺駕離開。月兮看著寧惠帝遠去,回頭看著在炙熱的陽光下曬著的顧雨笙,思慮再三,急忙跑出去尋凌宇曄。
剛跑出去沒多遠,月兮就碰上了得到訊息回來的凌宇曄,急忙跪下,求道:“王爺,求您救救王妃吧!”
凌宇曄只知道寧惠帝到綠蕉殿來了,其他的還不知道,見月兮這副模樣,問:“發生什麼事了?”
月兮連忙答道:“陛下問王妃為何會被罰跪,王妃說不出原因,陛下便讓王妃在太陽下跪著,說沒有旨意,便不能起來!王爺,王妃體弱,經不起曬,還請王爺不要生王妃的氣,救救王妃吧!”
凌宇曄聽了,一揮袖子,轉身就走,道:“去清荷殿!”
月兮聽了,一臉歡喜,朝凌宇曄的背影拜了拜,連忙起身回綠蕉殿。
“陛下,惠王求見。”張平小心翼翼地在寧惠帝耳邊說道。
寧惠帝睜開眼,偏頭輕輕掃了張平一眼,道:“不見。”
“是。”張平躬身退下,走出門外,朝凌宇曄行禮,然後歉然道:“王爺,您請回吧,陛下此時不方便見您。”
凌宇曄一聽,急道:“為何?你去稟報父皇,只需片刻就好,本王絕不多做打擾。”
張平一臉的為難,苦勸道:“王爺,陛下說了不見,您還是請回吧。”
“父皇!”凌宇曄朝著門裡面高聲喊道,嚇得張平一身冷汗,勸道:“哎喲!王爺,您可不能這麼喊呀!驚擾了聖駕,可如何是好!”
凌宇曄絲毫不理會張平,揭起衣袍往地上一跪,行叩禮,直起身子,作揖道:“兒臣求見父皇,請父皇一見!”
張平焦急地看著凌宇曄,正想著如何勸說的時候,殿內一聲不大卻十分威儀的聲音傳出:“張平,進來。”
張平趕忙應聲,進入殿內,在寧惠帝面前,行禮道:“奴婢在。”
寧惠帝:“惠王在外頭做什麼?”
張平:“王爺跪在門口,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