鴟笑著點點頭,附耳對公羊郜解釋了一番:“愚弟與墨家鉅子徐弱曾有過討論,他亦認為,唯有天下一統,才能更好地施行他們非攻的思想,因此在這一點上,他與你我乃是同道。”
“原來如此。”
公羊郜恍然大悟,既驚訝又興奮地看著場上狼狽地返回坐席的魏墨鉅子徐弱,喜悅於繼介子鴟後,他又找到了一位支援他大一統思想的同道中人雖然對方是墨家子弟,而且他對大部分墨家學術都很排斥。
繼墨家之後,第二位出場的,乃是兵家。
兵家的代表,當然就是那位前兵部尚書李鬻,不過出場的卻是李鬻的兒子,兵鑄局局丞李縉大概是李縉見前一個出場的徐弱被眾多的儒家子弟攻殲,最後狼狽地返回坐席,擔心自己上了年紀的老父親也遭到類似的遭遇,因此代替出場。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當李縉講述他父親李鬻的精兵強兵之策時,幾乎沒有人去攻殲他。
這也難怪,畢竟在這個諸國林立的年代,兵家雖然說影響力不及儒家與法家,但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欠缺兵家思想,更何況,手握四十萬兵馬外加十萬禁衛軍的魏王趙潤,他妥妥的就是一位注重強兵衛國思想的兵家子弟嘛。
據某些閒人統計,當肅王趙潤出現在魏**方之後,魏國在軍隊的資金投入,就逐步開始提升,一直到肅王趙潤繼承魏王位置,魏國的軍費開支,相比較二十年前先王趙在位期間翻了六七番都不止這明擺著,魏王趙潤是支援兵家的嘛!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兵家跟儒家、墨家、法家,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衝突的地方,因此,其他學派的人也懶得與兵家爭論什麼,畢竟兵家是鐵定能入名單的,但是呢,其影響力又註定無法跟儒家、法家競爭什麼,所以完全沒必要樹敵。
第三位出場的,乃是名家。
名家,簡單地說就是辯論者。注:著名的‘白馬非馬’,就是名家的典故,當然,這個典故讓名家的名聲變得很差,但實際上,名家是超前的辯證思想家,不過一般人很難理解,所以並不受待見。
在這個天下,有名的說客,基本上都要學習名家的思想。
像這次,韓國派駐魏國的使者韓晁,亦參加了這次盛事,不過說實話,名家的那些思想,很容易讓人聽得暈暈乎乎,被牽著鼻子走,反正在場的諸派學子聽了半天,也沒搞懂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麼。
當然,也沒有人去攻殲名家因為根本沒聽懂嘛。
第四位出場的,乃是縱橫家。
作為縱橫家的代表,禮部尚書杜宥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只是大概的思想,畢竟縱橫家的思想,並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外談論,尤其是像杜宥這種身居魏國高職的官員,這很容易暴露魏國的戰略意圖。
正因為杜宥講述地很淺,因此,雖然並沒有多少人挑刺,但也沒有多少人支援。
倒是名家的有些子弟,給予了鼓掌支援。
這也難怪,畢竟名家跟縱橫家的關係很不錯,像某些知名的說客,比如齊國的著名說客馮諼,就兼名家、縱橫家兩家的學術理論。
繼縱橫家之後,雜家、小說家、農家等等,亦陸續派各自的代表出場。
不過在現場很多人看來,這些小家學派純粹就是來混臉熟的,要麼是不能符合魏王趙潤使國家富強的要求,要麼就是本身的思想就有問題。
就比如雜家,號稱兼儒墨、合名法,將儒家、墨家、名家、法家等其他學派的思想一鍋燉,說得好聽是集合眾說、兼收幷蓄,但事實上,這本身就有問題。
就比如說,儒家的愛跟墨家的愛,一個提倡區分物件、區分階級的仁愛,一個提倡不分物件、不分階級的仁愛,這本身就是對立的,如何兼收幷蓄?
再比如儒家講究以禮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