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搞不懂皇上為什麼要借胡家的手去對付景家,但能靠著聰明才智爬上一宮之妃位,她也不是簡單的。
直接裝糊塗,似乎自己沒有聽到那些話語。
正是因為有這原因,她才不讓胡德深輕舉妄動。
而且打定主意,如果將來有機會出手,就一定要將景家斬草除根,不能讓景家有再次翻身的機會。
胡德深退出了宮殿,一雙不大的眼睛裡,就是升起一陣憤怒。
再怎麼說,胡琴也是他的女兒。
居然對他發這麼大的火!
真是不孝!
走出皇宮大門,胡德深悶悶不樂的乘坐馬車回到府裡。
胡嘯林早弄明白了事情經過,也在暗中把訊息遞到了好幾個年長的弟弟的耳中,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幾個弟弟都沒有任何行動。
他不由的就是暗罵,那麼多弟弟,居然一個有血xing的都沒有。
卻是沒有想到他自己,也同樣是沒有半點血xing。
“爹,月妃怎麼說?”得知父親回府,胡嘯林就是急忙趕了過來。
這種事情他一向是很上心的,因為月妃要是出面,景府頂不住壓力,侯府就能沾到便宜。
到時他在暗中,就能悄悄的苛扣一些落在自己的腰包。
吃喝玩樂逛青樓,也是很花錢的。
他的手頭一直不怎麼富裕。
不然早就給幾個中意的頭牌姑娘開苞了。
啪!
胡德深心情不好,反手就給大兒子一個耳光,“忍著!”
胡嘯林從小到大被父親打慣了,根本不把這個耳光放在心上,臉上浮起了一個巴掌印的同時,也是露出愕然的神sè。
月妃居然讓自家忍著?
景府不是早就沒落了麼?
他正要再打問,聽聽月妃都說了些什麼,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侯爺,你今天怎麼沒去長樂賭坊?”
胡嘯林回頭看去,就見柴世寧邁著八字步,手中搖著紙扇,一臉得意的走了過來。
柴世寧是安樂侯府的常客了,所以進門都不用下人通報。
胡德深也是轉身看到了柴世寧,本來心頭憋悶,想要進屋休息。
不過卻看到柴世寧一副chun風得意的模樣,不免就是有些好奇,“你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啊,怎麼,難道是給百花樓的錦裳姑娘開苞了?”
啪!
柴世寧合上紙扇,一臉詫異,“侯爺怎麼知道的?”
嗯?
這下反而輪到胡德深露出一臉愕然了,要知道百花樓可是京城最大的幾個青樓之一。
而錦裳則是百花樓正當紅且還是處子之身的頭牌姑娘。
想要給錦裳開苞,沒有個五六百兩銀子,那是絕對不成的。
可柴世寧哪裡來那麼多的錢?
胡德深與柴世寧在賭坊相識有好幾年時間了,二人表面上的關係好似是還算不錯。
但其實,賭棍哪裡會真正的把別人當作朋友?
一個比一個現實,臉皮厚,不要臉,都是翻臉無情的貨,他們二人之間不過是份不值錢的面子情罷了。
胡德深對於柴世寧的身世還是比較清楚的,同時也知道柴世寧根本不是什麼有錢人。
這小子相中錦裳有好長時間了,怎的突然如此大方?
要知道五六百兩銀子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你真的給錦裳開了苞?”胡德深有些不信。
要知道他就算有幾萬兩的家產,也不敢隨手就甩出幾百兩銀子。
一次甩幾百兩,那麼甩上一百來次,這個家也就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