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早知道不要去看那場仲夏夜之夢就不會意出這一大堆事了,像她這種笨蛋就該躲在家裡才不會四處闖禍。她不停地實怪自己、氣惱自己。她胡亂猜測所有可能性……季墉會不會因為氣地,再也不肯回家了?他是不是不再要她了,討回把她趕出他的生命?
終於,在夜晚來臨時分,季墉帶著一臉倦容出現了。巧巧欣然地撲上他,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她雀躍萬分。環往他的腰,巧巧把自己埋進他的胸前,感受他的存在。“你終於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做了蠢事,下一次我一定會更小心!你不在我好擔心好擔心,以後你別再丟下我一個人失蹤,好不好?”
“你一直在等我?”
“嗯——-昨晚去了哪裡?晏伶呢?她還好嗎?”
她的無心詢問勾出他的有心聯想。“你在偵察我?”他敏感地推開她。
“我只是關心,如果你不要我問,我就不再問。”她附和他的意願。
他是反應過度了!搖搖頭,誰教他心裡有鬼,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會看見鬼影幢幢。“我累了,我要休息。”
“好!我去幫你放熱水。”巧巧巴結地跟在他身後。,。
看著他背影,她忽然覺得他們已經漸行漸遠,一陣恐慌促使她衝上前去,自身後環住他的腰,貼著他寬闊熨實的背,她迷失的安全感找到了回家的路,可最這份平安能維持多久呢?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季墉,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個梁先生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我沒有生氣。”他只是累了,他需要時間來理清眼前的狀況,再沒多餘精力看顧她的心情。
想到晏伶、想到她的處處維護,他不能不感動,她為了顧全他的婚姻而選擇委曲求全,他該接受她的好意嗎?她說“遺忘”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是他能遺忘嗎?兆文臨死前是怎樣把她託付予他,他又是用怎樣的方法在照顧她?
對晏伶做出這樣的事,他真的沒辦法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巧巧——我累了,有事我們明天再談。”
“好!你忙了一夜一定累壞了。”她的體貼聽進他耳裡,句句都成諷刺,她在暗喻什麼?忙了一夜?她想刺探這一夜他在“忙”些什麼嗎?
他扣住他腰際那雙手,將它們拉開,卻發現她十指都纏了OK繃。她在嘲諷晏伶的傷嗎?還是想借此要他為昨夜的未歸自責?
他冷冷地回身瞪視她。“你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老要問她“什麼意思”?她從沒有刻意對他存過任何“意思”呀!她滿眼迷惑地望向他。
“回答我,這些傷怎麼來的?”
“我收拾辦公室時不小心弄的。”看著手指,他想責難她做事沒大腦嗎?“需要我送你到醫院嗎?”
他在關心?不!他口氣中有太多的不屑和鄙夷,他的態度教她困惑極了。“不用,它們不嚴重。”她支支吾吾地說道。
“東施效頗!”
他給了她四個字評語,巧巧頻傻在原地。
東施效頻?他是這樣看待她的傷?他以為她放意學晏伶受傷來引起注意?對著被地當面甩上的門,巧巧再忍控不住滿腹辛酸,哽在喉間的辛酸一骨碌全吐了出來,淚珠一顆顆滑下無休無止。
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她百思不解啊!他們的親密訪佛才是昨天的事,怎麼才轉瞬間就全變了天?她看見他們的婚姻出現了一條好大的裂痕,再多延伸一分分,這場誓約就要裂成兩半再也補不回來。
她好想補救挽回,問題是她根本看不清楚裂縫是怎樣產生的?
第七章
季墉像警戒中的刺蝟,隨時都會向周道的人紮上幾針,他煩悶暴躁、一觸即發的怒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