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潛伏著。身旁的巧巧成了最佳出氣筒,因此她戰戰兢兢、不敢多言,深怕一個不對勁,就引發他的怒目相向。
巧巧變得沉默寡言、變得愛哭,她常常趁著沒人的時候沒人在角落默默垂淚,彷彿要將結婚前沒機會流的淚水一次流足。
但即便是如此,她仍按照著平日的步調進行每天該做的工作——陪季墉吃早餐、陪他上班、陪他吃午餐……她不死心地用自己的拙劣方法維護著她岌岌可危的婚姻。辦公室外晏伶的座位空著,她已經好幾天沒上班。季墉的工作量明顯增加,每天都到深夜一、兩點才回家,巧巧也無異議地拿著一本詩經窩在辦公室沙發裡陪他加班。
季墉扭扭脖頸、喝口新衝的咖啡,視線調向蜷縮在沙發的巧巧。
“你困了就回去睡。”淡淡的語氣少了往常的溫暖。
“我不困,你工作這麼晚累不累?”
“沒辦法,晏伶不在許多事都要我自己動手。”
“她——傷得很重嗎?要不要先找別人代替她的工作?”
“你在窺視我?你迫不及待想把她踢出公司?”他又張牙舞爪地武裝起自己。我?我又說錯話了?對不起!“她一味地賠不是,不敢追究錯誤根源在哪裡。他不是不清楚自己起起落落的脾氣壞得有多離譜,也不是不清楚巧巧受了多少無妄之災,但在問題沒解決前,他沒有多餘心思理會她。
“算了,不干你的事。”這種反覆無常的怪異情緒落在別人眼裡,早早就叫人起疑了,偏偏他娶的是沒有能力解決問題的巧巧,她只能粉飾太平,欺騙自己都是她不好才會惹季墉心煩。
“晏伶在氣我、才不肯來上班嗎?”畢竟要不是她,晏傳不會受傷。
“你說她氣你?如果聽到她有多保護你、多設身處地為你著想,你就會羞愧得無地自容,我不知道你的頭腦裡到底裝了些什麼,為什麼要處處嫉妒她、猜忌她?她為你做的已經太多太多。”
這些這些莫名其妙的句子讓巧巧接不了口。
“若說有人比你更重視你的婚姻,那就是晏伶了。我早跟你說過別把她當成假想敵,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保證沒有男人受得了像你這種善妒的妻子。”他把她說的話膨脹了幾十倍,再加上自己的想像力,就成了攻擊她的最佳武器。
“我是嫉妒過她,但那次我們說清楚了不是嗎?你為什麼要舊事重提。”“我是說清楚了,但是你的心呢?也清楚了嗎?”
“你厭倦我了是嗎?”她不想再小心翼翼地猜測他的情緒,能開啟天窗就把亮話說清楚吧!這樣不明不白的老被拿來當箭靶射到底是為什麼?如果真是輪到她該退場,至少先讓她知道啊!
“我沒說!”啪地!他惱火地切斷電腦。
“我愚笨不靈光、不懂人情世故、糊塗粗心…··我從來就猜不透你的心,我有那麼一大羅筐的缺點,你會厭煩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欲加之罪!”他冷嗤—聲,整理起桌上的檔案。
“若你不覺得我是個賊,你不會看著我的動作覺得我是賊,聽我的聲音覺得我是賦,我的一舉一動在你眼裡全是賊樣。為什麼我處處動輒得咎?不就是因為你已經開始無法忍受我嗎?”就是這個道理了吧!除了他厭棄她之外,再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來說明他最近的行為。
‘’我說過你是賊了?“
“你說我窺探你。”
“你敢說沒有?你沒有猜測那天晚上我去了哪裡?你沒有懷疑我和晏伶那晚做了什麼?”他一步步迫近她,眼裡淨是怒焰。
“我從未問過。”
“你要是敢光明磊落當面向我,我還會比較看得起你,可借你不敢,你只會用一雙老鼠眼在暗處窺覬。”
她幾乎要大起膽量問他那夜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