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容像是被誇得不好意思,低著頭謙虛道:“以前也沒畫過,這次也是頭次,畫得不好,還請母親別笑我。”
王雅琳將首飾一一拿在手裡把玩,又或放在髮髻上試戴,旁邊的丫鬟上前一步說道:“奴婢去取首飾的時候,掌櫃的還說能不能照著咱們的花樣子跟著做幾個出來放在鋪子裡賣呢。奴婢不敢做主,只說要回來請示太太。”
劉氏眼睛都沒抬,“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去跟掌櫃的說的。”
接著劉氏讓雅容去選一個她喜歡的,其實雅容早給自己選好了,只等著王雅琳選好了就挑,正說著話,外面的丫鬟忽然道:“太太,黃媽媽來了,說是有要緊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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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尋來
劉氏微微皺眉,不過還是讓丫鬟放了黃媽媽進來,黃媽媽進來先給劉氏行了禮,然後又給兩位小姐行了禮,對著雅容的時候微微抬了下巴,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眼雅容。
“黃媽媽有何事?”
“太太,門上的傳話來說,說三小姐的奶兄來了,老奴嚇了一跳,就跟著去看了一眼,果然是薛望,於是做主先將人帶進了府,此時正在倒座房裡等著呢。”
薛望?雅容一聽也嚇了一跳,登州現在雖說限制出入沒那麼緊了,但是還是比較嚴,薛望是如何出得來的?又是如何一路來到錦州的?這樣想著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劉氏也十分意外,想了想道:“既然是容丫頭的奶兄,又找上了門,想來當初也是遭了罪的,你將他帶來我問問話,若是不行就讓他在府裡住下,賞他口飯吃就是。”
黃媽媽應了急急的下去帶人,劉氏轉過頭看雅容心事重重的樣子,喊了她一聲。
“雖說是你奶兄,不過他不是府里人,你們也不認得,可是看到薛嬤嬤的份兒上,少不得要關注一二,等他來了正好聽聽薛嬤嬤在登州如何了。”
然後叫人拿了屏風出來隔著,雅容和王雅琳就坐在後面,薛望低著頭走了進來,穿著半舊的藏藍袍子,袖子上帶著麻布,劉氏問他話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倒是沒顯得驚慌。說話也有禮有據的。
雅容發現他似乎長高了不少,不過卻瘦得厲害,臉上看不見半點肉。眉間隱隱有背痛之色,再看看他袖子上的麻布,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頓時愣住,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難過,愧疚。自責恍然,似有重重。
“這麼說來。你娘也是不甚染上了時疫,這才沒了?”
薛望低聲道:“是,老太太和老太爺走後,我娘就帶著三小姐屋子裡的姐姐們搬回了原來的院子。原本還好好的,只是不知從哪日起就開始發熱,熬了藥下去也不管用,跟著就迷糊了,最後沒熬過半個月就去了。”
劉氏也有些唏噓,薛嬤嬤在王家也是十幾年了,沒想到就這麼去了,又問起薛嬤嬤的身後事,因著是得了時疫。所以不準用席子裹了,須得去化人場燒了,說到這裡薛望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嗚咽。
劉氏也跟著難受了一陣子。古人都講究入土為安,這樣的下場算是一輩子中被悽慘的下場,死骨無存,他們都沒有雅容能接受。
“哎,這都是命,你還是孩子。要走的路還長了,別光看著眼前了。對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一個弟弟,他現在可是跟著你?”
薛望搖頭,“小人的弟弟遇見一位貴人,得了貴人的眼,被貴人帶著去了上京,小人想著弟弟跟著小人也無什麼出息,連頓飽飯也吃不得,就讓他跟著貴人走了。”
劉氏又說了一番造化的話,然後才道:“如今你既然都找到這裡了,我們也不會放著你不管,從今日起你就留在府裡頭吧,我讓杜管事給你份兒活計,安心住下吧。”
薛望謝了一番劉氏,然後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