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太太,小的想求見三小姐,我娘臨去的時候嘴裡唸叨的都是三小姐,小的想給三小姐磕個頭。”
劉氏心裡不喜,不過也沒怎麼在意,道:“容丫頭就在屏風後頭,你就對著屏風磕個頭,她曉得你孃的情的。”
望望這才注意到旁邊立了一塊木雕的小屏風,雅容從縫隙裡看到他對著屏風磕了頭,雅容心裡更是難受。
“你趕緊起來吧,薛嬤嬤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以後你就好好留在府裡吧,薛嬤嬤奶了我一場,你就是我半個兄長。”
“我娘說了,讓我以後就跟著小姐,聽小姐的吩咐。”
劉氏打斷他們道:“好了,想來你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我讓管事給你安排屋子,你先好好休息兩日再去上工不遲。”
然後喊了黃媽媽來,領著薛望下去。
“慢著,母親。”
劉氏側過頭來看她,詢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母親,這些首飾我都不要了,只求母親先給我院子裡的人發了月例,自從我到了府裡就領過月例銀子,平日連個抹臉的香膏都沒有,雅容也知道府裡不容易,就將賞給我的首飾折成銀子發給她們就是了。”
黃媽媽一驚,沒想到雅容在這個時候發作起來,下一眼朝著劉氏看去,只見劉氏眉毛皺起,一臉的不悅,王雅琳更是在後面大聲道:“你說你自到了府裡就沒領過月例?那我每月撥下去的銀子去了哪裡?”
雅容每月三兩銀子,加上身邊的丫鬟,她的屋子屋子每個月要五六兩銀子,三個月的時候也有近二十兩,對於劉氏來說是小數目,但是對於下人來說卻是不少了,首飾都能買幾件了。
劉氏盯著黃媽媽,“黃媽媽,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辦事的?”
黃媽媽立刻跪在地上,她身後的薛望就有些尷尬,站不是跪不是的,不過還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劉氏,這讓劉氏越加感覺丟臉
“這每月的銀子都是按時送了下去的,老奴也不知道這事兒,每日管著上下,老奴是一點空閒的眼睛都沒有的啊。”
這話明擺著是在逃避,雅容更是對她張口就來的本事,當初還是她跑到自己院子來說的呢,劉氏也知道黃媽媽這話不盡不實的,不過作為她的心腹,她不想當著外人的面為難黃媽媽。
“起來吧,我也知道你成日管著府裡的事,一時疏忽是難免的,怕是下面的人見容丫頭不吱聲,貪墨了這銀子呢,你下去好生問問,是誰拿了三小姐的銀子,叫她翻倍還給三小姐,主子的銀錢也敢貪墨,吃了豹子膽了,抓到人一頓板子攆出去吧。”
黃媽媽連聲應是,見劉氏揮揮手,這才拉著薛望灰溜溜的走了,雅容心裡嘆氣,這下怕是得罪狠了黃媽媽了,不過也是趁著薛望在的緣故,她才想起這事兒來。
接下來大家都沒有了挑首飾的興致,雅容拿著自己原本就看中的那對耳花回了屋子,那些首飾金燦燦的,實在不適合她這個小姑娘的身份,不過倒是十分可惜了那些金子。
想到薛嬤嬤,雅容心情低落,坐在榻上發呆,覓荷聽巧珍說雅容給他們討回了銀子,笑得跟朵花兒一樣,殷勤的斷了茶來給雅容,可是見雅容臉色不好,奉承的話就沒說出來。
雅容一回頭就看見了覓荷糾結的小臉,心情微微明朗了一些,想起外院的薛望,叫過覓荷。
“你在外院可有認識的婆子或是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