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氣,手腕一抖。
啪的一聲脆響,他手裡的鞭子抽破秋風,向著陳長生的臉上落下。
他帶著怒意,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看這力道,若落的實了,只怕陳長生的臉上會出現一道極深的血痕。
而且他不準備只抽一鞭,決定要把這個年輕的學生直接抽到哭,抽到在地上打滾求饒。
看著這幕畫面,人群裡響起一陣驚呼,薛夫人臉色雪白,想要把陳長生拉開,卻哪裡拉得動。
在民眾的眼裡,陳長生被嚇傻了,只知道看著那根皮鞭,這又有能有什麼用呢?
忽然,清亮的鞭聲消失了。
一枝不知從哪裡射來的弩箭,直接射斷了天海盛手裡的皮鞭!
天海盛看著手裡只剩下半截的皮鞭,震驚無言,向遠處望去。
就在這時,又一枝弩箭射進了他的左眼窩裡,鮮血飆射而出!
一聲痛苦的慘嚎,從他的嘴裡傳了出來。
城門外的官道兩側,到處都是人群驚恐的呼喊聲,奔避的腳步聲,混亂到了極點。
人群前方,天海盛捂著受傷的眼睛,痛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手裡拿著半截皮鞭不停地揮舞,如同瘋了一般。
陳長生扶著薛夫人的手臂,向後退了兩步。
混亂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那名城門司副將厲喝數聲,命令刑部捕快冒著危險上前,把鞭子從天海盛的手裡奪了下來,準備替他治傷,同時城門司的兵士圍住了場間,無論是看熱鬧的民眾,還是那些重傷難支的蔥州軍府士兵,一個都沒能離開。
又有騎兵向四野駛去,試圖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那名弩手。
陳長生和薛夫人就站在官道上,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那名城門司副將騎在馬上,看著陳長生,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知道對方應該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剛才他只是看了天海盛的皮鞭一眼,那皮鞭便斷了,緊接著,天海盛的眼睛便被弩箭射瞎。
在人們的感覺裡,他就是一個魔鬼,或者說神仙。
城門司計程車兵自然認為他是魔鬼,看他望向自家的主官,頓時變得無比緊張,不知多少刀劍出鞘,鐵槍平舉待刺。
那名城門司副將臉色很難看,舉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動。
蘇墨虞終於自人群裡擠了出來,看著這畫面,稍微鬆了口氣,說道:“幸虧你沒有輕舉妄動。”
那名城門司副將說道:“他不認識陳院長,還說陳院長瞎了眼,那就是他瞎了眼,瞎眼也是活該。”
陳長生當然是名人,但真正近距離見過他的人並不是太多,哪怕在京都也是如此。
只是這位副將是徐世績的下屬,自然對陳長生和國教學院多有關注,所以才會認出來。
他對陳長生說道:“但我必須提醒您,如果您堅持要這麼做,真的會……”
陳長生說道:“我也會被指控謀反嗎?”
那名副將的臉色更加難看,心想就算是相王,也不敢對未來的教宗安上這樣的罪名。
“這件事情卑職無法做主。”
……
……
城門司負責京都治安,很是重要,能夠在這裡做主的,自然是深受朝廷信任的、資歷極深的大人物。
比如曾經深受天海聖後信任、現在也很受相王器重的御東神將徐世績。
人群已經被趕到遠處,知道陳長生身份後,精神一直有些恍惚的薛夫人被蘇墨虞扶到旁邊休息,官道上的人很少。
這是因為徐世績不想自己對陳長生的對話被太多人聽見。
三年時間過去,他